萧君昊此刻的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他好不容易在兄弟的劝说下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逃避,而是回王府亲自向他琼表妹问个清楚,谁知道竟直接碰到北齐离王上门且上演了这样一幕……
还需要再问吗?
竟连他疼爱了两年多的儿子也不是他的么?
难怪琼表妹一直以身体不适暗示他,原来是为那个北齐离王守身如玉么?还真是够情深义重!
既如此,那新婚之夜又作何解释?在琼表妹心里,他又算什么?还是说他才是破坏别人感情的那一位?
既心有所属,当初又为何不告诉他呢?
这几日他猜测了许多种可能,可唯独这种可能完全没有猜到……
不管怎样,先稳住琼表妹让她绝了寻短见的心思再说。
“地上凉,表妹,起来坐榻上吧。”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话起来坐好再说,听话。”萧君昊耐着性子哄着眼前似是失了灵魂的女子,心下复杂至极。
“我没事,既然殿下已经听到了,那我就都告诉你吧,要怎么罚都随殿下。”只希望殿下能放过珲儿,放过伯府,他们都是无辜的!
水若琼说着话眼泪止不住的直往下掉,她真的好恨,恨自己,更恨肆意妄为的洛玄郢。
她实在想不通,洛玄郢何以会如此不顾忌她的处境与感受!
她曾以性命要挟,不让他透露他们的事给她表哥哪怕一丝一毫,可在她都已经答应他带走儿子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摆了她一道,亦摆了表哥一道……
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表妹,你先起来坐好,有些事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若一直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说吧……
“殿下,你就让我说吧,说出来你我都能好受些。”
水若琼提了提力气,如同木偶般欲挣扎起身,萧君昊见此上前扶住他那失了精气神的表妹,把她给扶到了一侧的榻上。
心下极累的他也坐在了一旁,表妹既想说那他就听听吧,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还不至于脆弱到连听一听的勇气也无的地步。
水若琼坐在榻上,眼神空洞,似是失了全部的神采,但语言表达的却异常清楚。
她语速不快不慢,如同讲别人的故事般,娓娓将那些年她与明楼之间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都跟萧君昊叙述了一遍,自始至终,无情无绪,无增无减。
一旁静听着的萧君昊,刚开始时除了惊讶和酸涩倒无其他多余情绪。
可当他听到当年新婚夜,他琼表妹将洛玄郢给她的致幻药毫不犹豫的下到了他的酒杯里,毫无防备的他一饮而尽以至于以为他们圆了房时,怒火止不住的直往上涌。
表妹就那么相信那个洛玄郢?
即便心里没有他,可也不必这么待他吧?万一那药里有毒呢?
不愿意圆房完全可以直说,他岂会勉强,为何要骗他甚至以那种方式羞辱他?
表妹,你好的很!
“别再多想,好好休息吧。”萧君昊说着起身,准备去前院找洛玄郢算账。
感觉到萧君昊气息骤变,水若琼转头看向他,语带哀求的道:
“殿下,你怎么罚我都可以,都是我当年太过天真咎由自取,但请放过珲儿。”
“表妹,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恶毒,连个孩子都容不下的人?”
萧君昊心下更凉,说完再未停留,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一夕之间,儿子变外甥……心太累!
表妹之所以寻死,只怕是想以自己的命换珲儿能活下来。只要她确定珲儿不会被怎样,想必也就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虽心冷意冷,但萧君昊倒未被盛怒夺去理智。
此事万不可传出去,传出去他固然会彻底失了脸面,上阳皇室也极可能会成为各国笑柄,但舅舅家有可能丢命!
还有母妃,她极有可能会受到牵连,至于珲儿……
表妹既说此事舅舅家完全不知,那应该就是真的不知。至少萧君昊能肯定水五郎完全不知情,否则以他那性子,若知此事怎么可能坦坦荡荡的面对他?
“拔剑吧。”
凝晖院里,下人们早已被悉数清了出去,萧君昊进院子时,北齐离王正在正厅外面向门口站着等他。
这两人谁也不待见谁,说话间已经过了数十招,招招凌厉,谁都没有留手之意。
“定王殿下,当年你趁人之危夺本王所爱,今日这账我们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即使洛玄郢不张嘴萧君昊都恨不得多砍他几剑,何况这家伙还不知死活出言挑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