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吗?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殿下,答应我,您一定要活下来!您要是死了,龙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您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您活着,龙子的生命才有意义。”
扭回头来,望向前方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一百米的赤备骑兵。雨秋平明白,真的打起来了,他再也顾不旁人的生死。只有凭借着自己的骑术和运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一次次对决里躲过四面八方忽然袭来的武器,给出最有力的攻击,才有可能活下来。这样反反复复一次次对冲,直到一方败北为止。恐怕只有到那个时候,雨秋平才能——如果他活下来的话——才能有机会去看看周围有谁还活着。
两军越来越近,人人刀剑出鞘。
已经有人开始狂吼壮胆,急促沉重的马蹄声都被狂吼掩盖了。
所有人都蓄力向前挥出了武器,生死交错的对冲已近在眼前。
每个人眼前都只剩下自己宿命的对手,其他的景物都在超高的马速下变得模糊不清。
转瞬间,雨秋平根本没有看清那个赤备骑兵挥刀的轨迹,只是全屏本能地一个扭身,同时狠狠地把手的千鸟朝着那个人砍去。电光火石间,雨秋平因为恐惧下意识地一闭眼。那闭眼的一刹那间的黑暗,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是生是死,能否再睁开眼,全靠老天爷来决断。几乎在片刻后,雨秋平只觉得手臂轮空到脱臼一般——没打。而他的脸颊旁,也掠过一阵疾风,伴之响起的还有利器划破空气的风声。
刀剑交错间,雨秋平这一次次勇敢多了,他敢于睁着眼睛直面冲来的敌人。刀剑交错间,雨秋平再次抡空,而他的对手也依旧没能打到他。
等到雨秋平终于活着冲了过来,他向前减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调转马头,试图让自己缓口气。雨秋军的骑兵们也纷纷一勒马缰,缓缓减速,再次在雨秋平身后排成松散的冲阵队形。
心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战场横七八竖地倒着将近40个红叶骑兵的尸体,而倒下的赤备骑兵,连10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