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立马跑开了,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夏天宇一傻,喃喃道:“我有那么恐怖吗?”
寒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望着小姑娘跑开的身影,淡淡地问道:“天宇兄,居然会脸红,还不看看什么东西丢了?
夏天宇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衫,开口望着那个女孩消失的方向缓缓说:“其实,我知道她是小偷,入凡,洞尘境可能没发觉,不过,我早已察觉了,之前也假装被偷过好几次,即使我有储物戒指,每次还是放一些碎银在怀里,有时想给她一锭大银子,又怕伤到她自尊心。所以......”
寒风点点头,心里不禁对着少爷平添了几分好感。
“少爷,今天你可没带银子,什么东西被偷了!”阿财忙说道。
“糟了,老爹叫我一定要随身佩戴的护身符被偷了!”夏天宇慌道。“糟了,糟了,我会被他打死的!”
寒风不禁无奈一笑,这少爷还真是个奇葩,想帮人又不敢帮,自己护身符被偷了还不知道。“跟我来吧,我一道神识附在她身上,可以找到她的。”寒风笑着说道。
寒风带着一脸恳求的夏天宇走着,拐过几个弯便看见几栋破败的茅屋落在此地,荒凉且冷淡。很难想象繁华的城池居然还有着这种地方。
一位妇人抱着洗好的衣裳走过,寒风问道:“大婶,那间茅屋住的是什么人?”
大婶满脸戒备的望着他们,好像在看着什么坏人一般,寒风说道:“大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帮她,那小姑娘挺可怜的。”
大婶松了口气,又扫了天宇,看了看寒风,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呀,我还以为你们也和那些人一样呢。那小丫头真是懂事,她爹据说是被知府害死了,娘也病了,还有个弟弟不懂事,也靠她拉扯,刚开始时,她还能靠缝缝补补过点日子。最近,知府那天杀的儿子又看上她了,准备让她当童养媳,她不肯,知府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抓人,所以暗地里警告所有给她衣服缝补的人,让她不得不去求知府。那这年头,谁敢惹知府呀!那孩子也不知怎么活下来的呀。两位小哥,可以的话,赶紧把她带走吧,那孩子受的苦太多了。”
天宇大怒道:“知府,他妈的我扒了他的皮,哼,妈的,天子脚下还敢这么嚣张!”
寒风神识早已发现茅屋里面有着三个人,一个小丫头拿着一碗粥喂着病床上不时咳嗽的母亲,弟弟坐在角落,啃着一个黑黑的窝头。小丫头哭着一边喂着母亲,一边说:“娘,女儿没用,不能挣到银子买药给你,害你的病越来越重。”
寒风眼睛红红,默默看着。缓缓走了过去。
病床上的妇人咳嗽了半天也喝不下一小勺粥,虚弱无比,脸色苍白。
忽然外面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一人正是知府,潭柳。潭柳身边还有一个气急败坏的公子,一边走一边骂道:“臭丫头,敢偷我的银子,老子要把你卖到妓院去!”一群人走到寒风眼前,知府大喝一声:“给我把那丫头抓出来,带走!”不少官兵已经冲到门口,就要破门而入。
“你们几个王八蛋很嚣张是吧!”天宇大骂。
知府一惊,怎么这个纨绔也在这,刚刚自己就在他前面大喊,要是吓到他了,自己乌纱帽可就不保了,干紧讨好,躬下身子笑呵呵地问道:“夏公子呀,你怎么也在这,怎么这么巧呀!”
天宇冷笑几下,说道:“我在这,谁敢抓人试试!”
所有官兵向他望去,有人认了出来,“是夏公子!”那小姑娘也偷偷望了出来。
知府面露难色,望着与他同来的那个公子。那公子摇摇折扇,傲然无比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个脑子不好的夏大少呀!”
天宇冷冷道:“王坤,别以为你有个天才哥哥我就怕了你,这里我就算杀了你,你哥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你!......哼!”王坤面色极冷,杀意弥漫。忽然,王坤笑了,微笑地说道:“我的银子被偷了,是那丫头偷的,天子脚下,哼,夏大少,你不让我们抓他,是什么原因呢?究竟她是你姘头,还是你爹私生女,亦或者是夏大少纵容手下盗窃,天子脚下还敢胡来,夏大少,你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想出名,就来个无视王法呢?”
天宇不屑地说:“扣个藐视王法的帽子给我,你就能治得了我吗?告诉你,这个姑娘,我保定了!有本事连我也抓!”
寒风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过去问了问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寒风问道:“你娘病多久了?”
小姑娘有些害怕,刚刚偷了寒风他们的东西,显然以为寒风他们与外面的那些人是一伙的,都要把他送入官府。
寒风笑了笑,说:“不用怕,没人能抓你进官府。看见外面那个穿衣服穿得邋邋遢遢的人吗?他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姑娘望了望在外面的天宇,说:“两年前。我爹死了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寒风点了点头,走向躺着的妇人,小姑娘的弟弟忽然蹦了出来,挡在寒风前面恶狠狠的说:“不许伤害我娘!”
寒风笑了笑,十年前,自己也说过这句话。不过,那时母亲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