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柏说罢,转身就走,脚步中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你,你...”老夫人指着他的背影,痛苦的捂住额头,目光落在眼前那方手帕上。
手帕之上是她当年亲手绣的清柏二字,手帕洗的有些泛白,能明显看出被保存得很好。
这是她唯一绣给大儿子的东西,现在被退了回来。
“清柏,清柏!”老夫人一推桌子,慌忙的追上去。
“老夫人,您小心台阶!”老嬷嬷慌忙的追上。
老夫人一路跑着追到大门口,却只来得及看见马车离去的影子。
“母亲,您小心身体。”陈清言将母亲揽住。
“清言,娘已经后悔了啊,娘当年跟他道歉了,你大哥为何还是不肯原谅娘?”老夫人扑在儿子怀里泣不成声。
“您的道歉太晚了,嫂子也回不来了。”
老夫人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可她已经道歉了,还要她怎样。
马车停在城防营前的巷口处,天色微微有些发黑。
“拐到后巷。”陈清柏交代道。
若是城防营中真的有士兵吸食那东西,不排除巡逻士兵被收买。
后门岗的人,一直都是侯府之前的亲兵。
看到熟悉的马车,他们快速迎上来。
“不必跟着本侯,马车找地方藏好,不要告诉旁人我来了。”陈清柏冷声叮嘱。
陈清柏换了身普通衣衫,天色昏暗,他专门走在没有烛光或背影的地方。
城防营中一如往常,巡逻兵走在营帐里,陈清柏避开他们,去了休息地。
士兵休息的瓦房中,灯火通明,不时有欢笑声传出。
当朝陈侯爷像个贼一样趴在后窗上。
这一身臭汗就上炕?
衣衫随处一扔?
陈侯爷仿佛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臭脚丫子的味道。
他忙捂住鼻子,可能还没查到可疑人,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前几间屋热热闹闹,还有的凑在一起练武。
陈清柏看了觉得甚是欣慰。
越往里走,烛光越发暗沉,微风吹过,烛光一山一灭。
听到前方有声音,他迅速躲到一旁的大树后。
刚才衣衫乱扔的士兵被同僚从窗口拽出来。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啊?神神秘秘的,还不从正门走。”男人越说越怀疑:“你,你会把酒带进来了吧?”
“你是不是疯了,酒?我不想活了?”同僚恨不得一巴掌拍晕他:“你他娘声音小点!”
“那你倒是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啊!”男人一脸无奈:“你,你不会是想让我赌钱吧?不行不行,我的钱是要给我爹娘的,我要回去!”
“你个笨蛋!谁要你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