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姐姐哭了,闻悦也哭了。
从得知姐姐被许出去,到挨一顿毒打,再到逃跑,直到来了这,小家伙一直都未曾反应过来,现在是哭的昏天黑地。
两个小孩哭的抽抽搭搭,最后累的倒在母亲怀里。
春芝将她们抱到软榻上,赶忙去铺了床,果真如姜苏苏说的那样,都是新的被褥,蓬松柔软,是她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
她强忍着泪水铺好床。
“春芝姐。”小五站在院子里压低声音喊:“我掌柜的让我来给您送热水,放在大门口了,我先走了。”
他贴心的搁下壶,快步离开了。
春芝赶忙追出去跟他喊了句谢谢小五摆摆手,笑呵呵的离开了。
春芝提着那壶热水进了屋,冷彻的寒风在此时并不能让她得冷,她心里暖烘烘的。
而这一切善意都来自于这一家陌生人。
姜苏苏回屋没多久,留宿的小雨睡眼惺忪的跑进小院中:“姐姐,我爹来了,在前院,他好像有急事要找您。”他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人差点因为这个哈欠倒在地上。
楚子阳伸手扶住他。
“晓得了,你先回去睡觉吧。”姜苏苏嗯了声。
“哥哥姐姐晚安。”小孩这才转头回屋,眼睛都要睁不开,楚子阳上前抱住他将他送回屋里。
姜苏苏本就小孩逗笑:“子阳,我先去前厅。”
这么晚来找她会是什么事?
陈清柏着急的在前厅走来走去,继续走来走去,不时着急的张望门口。
陈副将都要被他来回走动的动作给转晕了。
“陈侯爷。”姜苏苏推开木门。
“可算是见到你了。”陈清柏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姜苏苏看他:“可是那些人的症状加深了?”
“你怎么晓得?”陈清柏很是惊讶。
“没有了那东西吸食,他们定是要发疯的,行为也会越来越激动。”姜苏苏道:“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你可有办法?”陈清柏连忙问:“那些人像是一群疯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正常。”姜苏苏点头:“有办法,现在去?”
“好!苏苏,今日麻烦你了。”陈清柏有些愧疚,这孩子他见了没几面,每一次都是麻烦她帮忙,不是因为小雨就是为了军营。
“不必客气。”姜苏苏并不在意:“我去拿药箱。”她说着转身,楚子阳已经背着药箱站在门口了。
寂静的深夜,马车哒哒哒前行,他们左拐右拐走的方向建筑越发偏僻,独门独院,却没有亮灯。
“站住!宵禁时分谁敢出门闲逛。”巡夜的士兵快步赶来挡在他们跟前。
陈副将跳下马车:“奉公办事,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他将令牌递上。
“原来是陈侯爷,多有得罪。”士兵们退到一侧,让开路。
马车再次前行。
士兵中最矮小那人捂住肚子,疼得呲牙咧嘴:“哥哥哥,我肚子,肚子疼。”男人说着屁股吸气又松气,只听一屁声蜿蜒着跑出来。
“哎哟。”为首的男人嫌弃的捂住口鼻:“滚滚滚,拉完直接回营。”
“谢谢哥谢谢哥,我改天请您吃饭。”矮小士兵赔着笑往前跑,一个屁又崩了出来。
拐过小巷,他翻身上墙,利索的翻到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