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汗毛倒竖,这属于是我自己没想到了,在靠近粮仓这边,我本以为不会出现什么生物改造人的,毕竟谁会在自己的冰箱里放炸弹啊,可谁知道这还真有特殊癖好的。
除了一把在暗处可以用的小暗器胶水枪,我没有做任何保命措施,而现在的时间,杨冰悦应该也在上课或者吃饭,绝对不会来看我在干吗,出了点意外,我可能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我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论是海蜇皮还是螳螂怪,这两个东西都得我动,才能看见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这个姿势,玩一会儿123木头人。
可是等我维持这个动作维持到全身僵硬,呼吸都要困难,酸痛感一阵阵涌上,依然没有出现其他的东西,那股水香味儿也是没有变浓,说明那东西没有靠近我,反而是我自己紧张,让自己心力憔悴。
难道他在睡觉?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既然那些东西晚上才会出来,是不是说明他们白天在休息或者不太适合见阳光呢。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的可能性很大,毕竟生物改造人背后也带了个人字,总要休息的吧,哪怕警惕期很高,一天之中也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属于精神疲惫的深度睡眠期,或许我来的时候正是他们的深度休息时间呢,所以我叮叮当当的搞了那么久,都没把他们弄醒。
总之蹲着也不是办法,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接着走,可不知是不是闻到这股味道诱发了什么的原因,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好像逐渐清晰了起来,我的夜视能力又来了。
只不过现在的清晰度比不上之前两次,我算了一下时间,之前两次都是在11点以后或者凌晨,所以才看的那么清楚,或许我的夜视能力是随着夜幕降临和光线的的强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增长的呢。
总算是摸出了自己能力的一点规律,我心里也没那么惊慌了,呼出来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了一下,尽力保持镇定,借着还算清楚的视野,朝着粮仓走了过去。
这里的构造和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可是弄得摔了一具尸体下来不说,到处都乱七八糟的,看来是有东西在我被杨冰悦救走了以后收拾了战场。
毕竟我觉得杨冰悦那天打晕了我以后,还要在处理螳螂人后把我送回去,自己再回宿舍准备上课,还要处理现场的可能性不太大,这就说明,那些人估计已经发现我们了,只不过一直在找,没有抓到小辫子,揪出来明面上的人罢了。
所以,这也是杨冰悦一直叮嘱我不要提起‘我记得张澎’,不要让人发现自己没有失忆,这件事现在看来,就是为了护着我,让我不要说漏嘴被人抓出来,她真好。
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个梯子,然后顺着它爬上了四层,回到我开始躲的那个地方,流畅的拉开柜子探头进去瞅了瞅——纵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里面装的那个东西,比我之前看到的只有脑袋上有个洞的女尸可怕多了,简直像个扭曲的麻花人儿,我越看越觉得像是被鳄鱼逮住了之后,进行了死亡翻滚一类的活动,所以才能成这个样子,我感觉像是全身软骨了一样,或者说没有骨头,大概率是骨头都碎了,才能这样七零八落的像个橡皮人似的待在柜子里。
柜子里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掩盖住了所有的水香,这一熏我差点把好不容易咽下去的三明治都吐了出来,怎么有人会弄出这种东西,真是恶心透了,不能理解生物改造人的审美。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替这位看不出是男是女的同学画了个十字,然后轻轻的关上柜门往第二格挪去。
我得找张澎,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只能学着那天那个螳螂人,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找,总之能把他找出来就行,速度不重要,从第四排的头一个我躲过的柜子开始,是我的一种心理安慰,可能觉得自己躲过的地方熟悉吧,不至于那么心慌和难以接受。
拉开第二个柜子,里面的‘人’仅仅看起来比第一个要好一点,但是我觉得吧,也好不到哪去——里面的尸体看得出来是个女孩子,总体状态没有那么扭曲,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放进了绞肉机里搅过似的,看的人觉得胆寒。
她整个人都憋了下去,有一种漏气的气球的感觉,这一个跟前一具还有点儿不同:前一具尸体没有什么明面上的伤口,只能闻到血腥味,但这一个全身都是伤口,皮肤和脱水的肉都清晰可见,我还能很清楚的看到伤口上有一些颗粒状的,直径大概一厘米的圆形白色物体。
哎,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猫眼石?
我看着这白色物体的长相,有点像杨冰悦脖子上佩戴的那颗猫眼石,没忍住好奇心,双手合十,朝着这悲惨的同学拜了一拜,然后伸手在它身上的伤口,以兰花指的模式捏下来了一颗‘猫眼石’。
手接触到它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是猫眼石了,因为是软的,还有点弹性,捏着有一种QQ的感觉,还冰冰凉凉的,猫眼石可不是这个手感。
我不敢用劲,怕把它捏烂了,拿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越看越觉得有点像是荔枝或者白色的樱桃。
我在脑海里里找了两个相近的形容词,然后突发奇想,想到了自己中指上绑着的那个手电筒,不知道紫外线光照能看出什么,于是便没多想,直接摁亮像紫外线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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