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哭笑不得：“你呀……”
其实当然不是。
最开始的一两天，沐晨风因为膝关节受伤在床上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等3D打印技术把她的关节打印出来了换上了，沐晨风就一直在里优身边看里优整理的资料，尤其是普通人转化成突变者的途径。
除了对还未成人形的胚胎进行星兽基因导入和基因编辑，而后再移植入子宫培育成熟直至出生这样最为普遍的途径外，曾有学者推断应该会有另一种途径：感染。
部分种族的星兽的体液具有侵袭性，可以通过体液感染的方式直接将自己的部分基因注入感染者体内，实现“转化”，直接将独立个体转化成自己的同类，这个现象曾在小鼠体内观察到，但在人群中暂时没有发现个例。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沐晨风莫名想到了丧尸……
不过还好，处在被转换边缘的祈言被里优注射镇静剂后昏睡了两天，苏醒后大多数眸色异变的体征已经褪去，又恢复了他原来的黑色瞳孔，也恢复了理智，但是他情绪很低迷。
既然祈言苏醒，里优也没有再把他关在量子监狱的理由，所以在里优与祈言交涉后，里优用仪器对祈言进行了各项指标的简单检测，确定他暂时回复了正常。
而后，祈言提出离开电子监狱回到实验室的要求，里优也就放他走了，唯一让沐晨风有点难过的是，当时她全程都在旁边，可祈言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沐晨风试着给祈言发消息，却发现祈言把她拉黑了。
沐晨风去祈言的别墅里，没了艾戈的欢声笑语，别墅看起来很冷清，连花园里的杂草祈言都没有再清理，杂草张牙舞爪地肆意生长。
沐晨风发现，她的进入权限被删掉了。
不仅是她，在岁中舞会后，沐晨风因为最近一直在查资料，拜托白茴和希娅暂时照顾艾戈，虽然光脑视频通话的时候艾戈看上去在Bigbang烘焙玩得还蛮开心的，但对艾戈的去向，祈言也不闻不问，显得非常冷漠。
曾在一个下午，沐晨风看资料看的头晕脑胀的时候，把头轻轻磕在里优的膝盖上，有点委屈地和里优调侃：“怎么了？是把我拉了黑名单之后，祈言找我就更方便了是吗？”
里优摇了摇头，摸了摸沐晨风的头发，一下，一下，很轻很慢，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不，他很害怕，害怕会伤害你，所以他想要远离你。”
“有什么好怕的？我都不怕，他是我的朋友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啊，这才是朋友存在的意义。”
“就因为他知道小橙子是这样想的，他就更不敢靠近你了。”里优声音有些异样，苦笑了一下，言语中掺杂了苦涩，“祈言杀了兽人，一旦手上沾了血，有些事情就再也不一样了。”
对于杀戮，从害怕到麻木，里优太熟悉鲜血的气息和死亡的味道了。
曾经死在他手下的那个女孩的痛苦而隐忍地呻吟，即使是午夜时分，也时不时会在他耳边回旋，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心头，让他辗转难眠。
他甚至都记不清了，他当时问了什么问题，又为什么要杀死她呢？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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