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黎又将他拉的近了些,“但有一事……”他眼中充满着无与伦比的诱惑,附在巽泽耳边,轻轻说了这件事。
巽泽脸色陡然大变,若不是慕容黎将他握得太紧,他肯定一个转身就能飞出王府。
十万精兵都不能令他动容,偏偏这件事他就惊恐万状。
慕容黎真诚凝视他:“你若不应,你我百年之后,瑶光将无人继承大统。”
谁让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巽泽瞠目结舌:“非得……是我?”
这话问得搞笑。
慕容黎沉下脸:“既已认定了你,只能是你。”
“那我去把小兔子找来……”巽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这种事也能让别人代替吗?”慕容黎声线有一丝发冷。
“他……可以。”
“你不是才反悔了吗?”
“我……又反悔了。”他巽泽做事,主打一个说话不算话,无人可控,他要知道还有这种可怕的事,打死他都不会上龙床。
“你……荒谬。”慕容黎气极。
“天色已晚,阿黎早些就寝。我钓的鱼儿快上钩了,待我收网之后再议。”
说时迟那时快,巽泽不管慕容黎会不会怒,飞得比鸟儿还快,他大约要去吹风冷静冷静。
“阿巽……”慕容黎追出书房,天色尚早,却早没了那个混蛋的影子。
杜白麟实在没有想到,巽泽约他喝酒的地方灯红酒绿,笙歌艳舞,实在是个顶级的销金窟。
他倒不是心疼那两文钱,实在是他对这种地方有点不太适应。
秦楼楚馆凤鸣院,瑶光地下的风月之最。
禁娱令期间,那些王公贵子仿佛都被憋坏了,一朝解除禁令,蜂拥而至,闹得各种花楼欢声笑语。
仿佛也在宣誓着,人间值得。
凤鸣院声誉依旧如日中天。
被人领到厢房,巽泽已喝了两坛好酒。
杜白麟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巽泽拉着灌下去一大碗,酒意上头,哪还管这是什么地方,唯有痛快二字。
三巡过后,巽泽笑眯眯的看着杜白麟,把通灵手镯递给了他:“送你的。”
看着那只手镯,杜白麟受宠若惊:“阁主,这……绝非凡品。”
“别想多了。”巽泽眨了眨眼,“本阁主可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来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送手镯,很难不让人想多。
而且阁主眨眼的邪魅气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很难。
赤裸裸欲拒还迎的诱惑,杜白麟被憋了个满脸通红,木讷道:“无功不受禄,阁主,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巽泽:“你请我喝酒,我送你手镯,礼尚往来。”
他拉过杜白麟左手,直接扣了上去,见手镯正合适,心满意足交待着:“记住,我送你的东西,可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杜白麟正一脸茫然,突然楼外一片呼喝声,此起彼伏,如巨浪般响起。
他们所在的厢房三楼沿街,推开窗是十丈长河。
此刻河边人声鼎沸,两岸楚馆里的人都被吸引了来,巴望着河中心。
夜幕戌时,灯火阑珊处,一艘花船游在河上。
公子们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好像是三月一度的花魁献艺即将开场。
巽泽靠在窗棂处,笑道:“杜小白,我记得你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今夜你有眼福了,那花船里的人,据说是这里最好看的。岸上所有公子翘首以盼,都是为了那惊鸿一面。”
说起这事,杜白麟曾说过喜欢巽泽,还喜欢慕容黎,不免挠挠头:“当年年少莽撞,让阁主见笑了。”
“知好色则慕少艾,有何不可。”巽泽神秘的小声道,“其实我也是来看美人的。”
“阁主你……”
他不仅好看,他的枕边人也好看,还来偷香看美人?这回去会不会被他家公子打入冷宫?杜白麟惊掉了下巴,“所以阁主选的这间厢房……”
“视野最好。”巽泽笑眯眯透露着,“待会花魁的花船从那头游过来,过桥心才露面献艺,你我在此,正可赏个全貌。”
杜白麟也被众人的欢呼勾起了好奇心,但他更好奇巽泽,问道:“阁主可有幸见过这位花魁?”
“花魁三个月才登台一次,我没有那个福分。”
巽泽看杜白麟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怀好意道,“盟主不会是想去公子那里告我一状吧?”
“这……使不得。”杜白麟一愣,“我和阁主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巽泽一掌拍在杜白麟肩上,“然你方才似乎有疑惑?”
杜白麟看着渐渐游过来的花船,道:“阁主之颜已惊为天人,我不免好奇,难不成还有比阁主好看的人?”
“这个嘛……”巽泽饶有风趣勾起微笑,也把视线移向花船,“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色渐渐高了起来,同燃起的千灯交错,将花船照得一片雪白。
眼见花船驶进拱桥下,露出尖尖的船头。
岸上扶栏眺望的众公子,心潮也随波起伏,欢呼不断。
上次花魁驾临没看个仔细,这次大好良机,谁也不甘落后,而且据说花魁还将在船上献艺,千载难逢的机遇般,人头几乎挤爆。
红尘那头,是一个绝美的男子。
随着花船从桥心驶出,瑰丽的天幕下,是所有人惊鸿一瞥的瞬间。
他们仿佛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容颜,那是眷恋,熟悉,仿佛是自己在轮回中最美最爱的影子。
甚至,不求花魁回头一顾,只需如此这般在远处守望着。
已足够。
只有杜白麟惊呆了双目,结舌道:“阁主……他……他……”
那是与巽泽一模一样的容颜。
杜白麟惊讶半天,归结为四个字:“他冒充你。”
巽泽早已闪入窗内,躲了起来:“吓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任谁看到另一个自己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巽泽也不例外。
杜白麟了解,忙问:“阁主你也不知道?”
“我与世无争,才从山上下来,一无所知啊。”巽泽盈盈看着杜白麟,“你可看清楚,像吗?”
杜白麟肯定道:“绝无差错,船上那个花魁跟阁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巽泽顿时惨兮兮的:“那我惨了。”
杜白麟思索片刻,一拍大脑:“坏了,他以花魁的名义出现,会坏了阁主的名声。”
巽泽点头:“就是。”
“不行,我要替阁主阻止他。”杜白麟说完,折身一动,从窗棂处飞身跃向河心。
此时花船上的花魁开始演奏,笙鼓乐器,轰然奏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