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烫,才夹出锅的肉意思意思地吹两下就往嘴里塞。
龇牙咧嘴一顿烫后吞咽夸赞,接着就是下一块。
猪八戒吃人参果是什么模样,她算把它演活了。
“外公··你··吃呀~”囫囵又是一口后,她盯向锅里:“看我,你怎么可能馋肉麻,一年四季都能吃上的也就你了,要说这日子,谁都没有娇娇妹妹好过,就她那块头,说没天天吃肉谁都不信!”
眼睛往徐娇娇身上一瞟,嫌弃的意味浓厚,徐娇娇瘦了这么多,她是一点也没发现。
事实上,徐娇娇是胖是廋她或她兄弟姊妹根本就不在意。
小老头儿就生了两娃,姐姐徐春,弟弟徐胜。
老大徐春,今年五十了,嫁的是榕树大队的大队长张老实。
两人育有二子四女。
这姑妈会生,她膝下的儿女更会生。
长子张有才,如今才三十,却已养出三个儿子,二女儿张贵兰,嫁的军人,生的也是两儿子。
三女儿张贵英,比不得四五两位妹妹直接嫁进城,也是红星公社书记的儿媳妇,做的是记分员的轻松活,三年抱两孙,让婆家极其看重。
这位,姑妈家老五张贵蓉,去年腊月结的婚,嫁的是食品厂的工人。
她本身就在矿产食堂工作,有工作的她,与上头一位姐姐一样嫁给城里人后,格调更是高了。
别说徐娇娇这位表妹,就是家里那位还没结婚的小弟,她都不当回事。
去年过年见面时,她怼天怼地,怼得自己差点羞愤上吊,怼得她亲弟差点抄板凳送她开门红。
“爷爷确实有本事,蓉姐要想天天吃肉,不如跟我们回队上,队上生活虽然艰苦了些,辛苦一年,不欠公粮都是好事,但就吃肉这点,只要不怕死,那是时常的事儿。爷爷年纪大了,上山不容易教姐夫却绰绰有余,就姐夫那些什么都快的本事,别说你,就是我,都得跟着享福。”不客气的,徐娇娇直接拍开张贵蓉继续往锅里伸的筷子。
别说过去十九年,上上辈子,就是往后几十年,她都没跟表姊妹们大小声过,自来只有她们指点自己嫌弃自己的。
她这不客气的话一出,手又狠。
张贵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娇娇无视她直盯向自己的视线,拾起锅边的最后一个空碗。
她不吃了,不代表愿意给张贵蓉这样吃人又羞人的白眼狼吃。
要不是顾念小老头儿,她能把人碗掀了。
“爷爷,您快些吃,这么大年纪了,国营食堂都没进过几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城里没亲戚。”接连给小老头儿夹了几块肉,她筷子一转,将油炸排骨的饭盒勾向自己。
“也是我穷,让人看不上,不然上次来医院又怎么可能匆匆回去。”
“这许久存的肉票,就吃今儿这一顿,您老可得多吃些,回头去医院可别又让医生骂了。”
“自己的臭自己捂着闷着,让人知道您又是儿子又是外孙女的在城里,连碗国营食堂的红烧肉都吃不上,不得笑掉人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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