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不自觉握紧手机，听起来，青樱叫姜灵玉和温敬的称呼，比她还熟练亲昵，反倒是自己，更觉得陌生。
“不必了，顺其自然吧。”
青樱抿唇，不再多说。
聚餐的地点在江城最好的餐厅，青樱定了最好的位置，可以俯瞰简景。
席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简沫和小陈简晨等人聊了会儿天，她问道：“安洁呢，这次没来吗？”
提到这个名字，简晨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小陈苦笑：“她已经离职了。”
“离职？”
“嗯，她结婚了，没有告知你吗？”
简沫一愣，印象中，安洁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
“跟谁？”
简晨的表情从轻松变得沉重，甚至带着些恨意。
“张若。”
“……”
简沫有一瞬间几乎要被气笑了，走之前安洁那般保证，怎么非但没分开，还结婚了。
小陈无奈，“你别怪她，她可能也是不敢告诉你。”
简沫摇摇头，不想管了，就在这时，手机刚好响起，是霍祁琛打来了回电，她走到阳台接起，“怎么？”
“有聚餐？”
视频里，霍祁琛眉眼认真。
“嗯。”
“竞标如何？”
简沫下意识挡住手机，不想让旁人看见霍祁琛，于是姿势有些奇怪。
“还要我讲，你在现场的眼线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你吗？”简沫攻击性很强，带着些许怨气。
霍祁琛在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下，他确实已经知道了。
问这个问题，只是想听她讲。
他顿了顿换了个说法：“聚餐有谁？”
简沫想了想，“你在查岗？”
霍祁琛再次沉默，“葡萄想你了。”
“……”
“算了。”他说，“孩子在家，别喝酒。”
什么语气，简沫翻了个白眼，直接挂了，她现在不喜欢被管着。
挂断视频的前一秒，青樱正好进入她的镜头，落入了霍祁琛眼中。
他看着黑掉的屏幕，手指轻敲。
青樱打完电话回来，“不好意思，有点忙。”
简沫也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年不见，她跟青樱更加陌生了，不是距离之间的陌生，而是观念和阶级上的。
可从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种陌生感。
餐桌上聊到中华城的项目，青樱说：“我了解了一下，对我们的工作室，确实是个好机会，你们能再合作，我也很高兴，不过，你alice的名声在外，为什么会接这个项目？”
简沫正认真挑一块鱼的刺，“你现在是资本家，自然不懂我们社畜的苦，一切都要听老板的。”
青樱笑容不达眼底，没有相信这句话。
她坐了不到五分钟，又有电话打来，接起的瞬间，简沫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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