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宇告知自己的想法。
“魏丑明和易昂扬?”
韩无名沉思了一会,随后淡淡一笑:
“这两个小娃娃,他们向来唯我马首是瞻,什么时候胆大到算计我头上了?”
“他们的父辈,是和我一起打天下的,若非英年早逝,哪里轮得到他们?”
“当年我领着这两个小娃娃征战安东的时候,可是叔叔前伯伯后的。”
“不过也有可能,翅膀硬了,还有象国人和帝都权贵撑腰,难免跋扈起来。”
“只是,对比之下,他们终究开始年轻啊。”
老人评价
易昂扬他们两句,随后话锋一转:“你过来就是告知我些事情?”
“凶手可以悬赏追杀,幕后黑手也可以慢慢追查。”
“如果换成平时,这件事不是我们韩家做的,我们大可以把自己摘出去,然后让别人往死里去查。”
韩飞宇呼出一口长气:“但陈天南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
“他要我今晚八点前给他交待和解释,不然就要对韩家全面开战。”
“爷爷,你也知道,安东三大亨现在已经来人互相提防,搞不好他们就是黑手,这个时候,我去求助他们不一定会帮。”
“我爸那边也有些惊慌,感觉问题大条。”
“我暂时没把握平息陈天南的怒火,也无法对他作出保证,所以想要请老爷子出山。”
“要压制陈天南的杀意,以及重新对我们信任,需要老爷子亲自见一面方能彰显诚意。”
“毕竟,我们韩家的主心骨都亲自出马,不可谓不给面子。”
“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
“毕竟爷爷你很多年没离开过这寺庙了。”
“爷爷这二十年都在这里祈福祝福,让我们韩家风生水起,已经做的足够好。”
“而且外面仇敌很多,出去难免遇见危险,只是现在已到家族危急关头……”
“陈天南一旦不管不顾跟韩家死磕,我们就是胜利也要损失八成以上的资源,得不偿失。”
“毕竟爷爷还想要再稳定十年。”
“这十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的。”
韩飞宇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没办法,他自作聪明想要对韩嫣诛心,结果没想到被人将计就计截了胡。
本来好好的警告,向陈天南展示手腕的机会,直接成了洗都洗不干净的黑水。
韩飞宇心里十分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他自诩安东年轻一代第一人,自认可以藐视天下英杰,却没想到会在陈天南身上吃这么大的亏。
韩无名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陷入了沉思。
二十年前,他之所以会选择在寺庙隐修,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唐四海的任务,还因为有一个高人告诉他,只要余生都留在这庙里,他保韩无名这辈子善终。
韩无名当年杀过的良善太多,只有借助寺庙,才能够镇压。
哪怕唐四海亲自带人来了,他也能让韩无名好好活着。
但一旦离开庙里,彼此缘分就算尽了,韩无名生死也就各安天
命了。
因此韩无名在庙里一待就是二十年。
如今要离开,他多少有些犹豫。
毕竟,他已经二十年不曾下山,哪怕能够看到安东省城日新月异,一栋栋万丈高楼拔地而起,润泽没有亲眼到近前去看过。
只是想到自我关押了二十年,以及韩家家族生死关头,韩无名就作出了最终决定:
“想不到我在庙里隐居二十年,今日却要为一个毛头小子破例出门。”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韩无名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我以为,逼迫我的人,怎么也得是帝都的公卿,却没想到是一个年轻人。”
“不过为了韩家家族生存和振兴,我今天就去见陈天南一见。”
“看看唐百年这个准女婿,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我违背高人指点离开庙门,算得上韩家对他陈天南的最大诚意。”
“他这样还不接受联手条件就太不是东西了。”
韩无名发出一阵大笑,随后收起了佛珠开口:
“飞宇,备车!”
他虽然一脚踏入修行,但重心依然落在红尘,希望韩家再安稳几年。
韩飞宇忙恭敬出声:“是!”
三分钟后,破旧的庙门咔一声打开。
一个长相宛如弥勒佛的老人身穿僧衣手持佛珠走了出来。
长相平和,落地无声,但却给人一种深沉不可侵犯的态势。
“爷爷!”
韩飞宇把弯鞠躬到九十度。
韩无名淡淡开口:“走吧。”
韩飞宇忙调来一列车队。
半个小时后,一列林肯车队缓缓从飞来峰顶驶了下来。
近百人守护。
这时,侧方一千多米处的山丘,一个瞄准镜悄然锁定了韩无名的车子。
瞄准镜上的十字准星随着车子缓缓移动着,最后定位在韩无名的影子上。
从山林吹过来的风更加猛烈了。
天空的深处传来隐隐雷声。
几颗大雨点忽然之间从天而降,打在车上发出“噼啪”声响。
韩无名像是有感应一样,目光忽然凝聚成芒望向了山丘。
也就在这时,车子离开山门,车速一慢,一颠。
韩无名身躯微微前倾。
整个上身在挡风玻璃中变得清晰。
也就这么一晃,一凸。
“扑!”
一颗狙击子弹飞射而来。
韩飞宇清楚看见,韩无名的身子如受重击向后一仰。
一股血花,在老人胸口猛然绽放。
韩飞宇歇斯底里喊叫起来: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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