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禧才不听他的,还齐恕呢,就是皇上来了,她也不听。
杨平远着急起来,咬咬牙威胁,“赶紧穿衣,不然我把你扛出去你信不信?”
“你扛一个试试!”崔禧也来了气,把枕头再丢回去,还嫌不够,左右看了看,摘下床头挂着的犀角,一下掷过去。
杨平远被刚丢过来的枕头挡住了视线,没来得及躲闪,正巧被紧跟而至的犀角砸中了额角。
痛意袭来,杨平远恼火起来,跑过去抓住崔禧的脚踝,也不管她的挣扎,一把把人拉到床边,直把被子也拉过来,卷着崔禧把她裹成一个蚕蛹就往肩上扛。
“放开我!你放开!放开!”崔禧又急又气,一张口咬在了杨平远的肩头,眼泪又流下来。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谁都跑来欺负她。就像是水上浮萍,无依无靠,连自己的来去都不能由自己决定。
崔禧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咬着杨平远的肩膀号啕起来。
杨平远被咬痛了肩膀
也不听,大步流星就往外去。可是很快他就听到崔禧的声音渐渐带了哭腔,很快呜咽就变成了痛哭。
“你怎么了?”杨平远边走边问,好心地把人往肩膀上托了托,免得人掉下去。
回答他的仍旧只有崔禧的哭声。
“别哭呀倒是……”杨平远脚步一点点放缓,有些手足无措。
“是被子勒的慌吗?要不你先忍一会儿?我这边是真的有急事儿等着您救场呢……”
崔禧哪里还听得见,直哭得悲痛欲绝,涕泗横流。
“别哭了别哭了啊……”杨平远终于停了下来,皱着眉高声问,“要不,回头我请你吃饭?你先忍……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杨平远四处看了眼,如芒在背,总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女的。
最后也只好得妥协,“别哭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崔禧哭得不能自已。
杨平远深吸一口气,扛着人又踏上了回程。
进了屋,老老实实地把人放下,还特意拉上了帐子,自己也背过去,摸了摸鼻子,结结巴巴地说,“你先自己把衣服穿上。然后我带着你一起过去。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大
哥今天跟那帮老家伙少不了一顿口水仗,他得要你的帮忙才行。”
说完这话,听见崔禧的哭声渐渐轻了,他才稍微缓和了心神,继续说,“你也不想他输了不是?只要你换好衣服跟我过去,我保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是定远将军杨戚的独孙,以后出去你就报上我的名号,保证没人敢动你半根毫毛!”
杨平远信誓旦旦罗哩罗嗦说了好些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身后人的哭声眼看着一点点就小了下去,“我跟你去。”
崔禧也是认命了,与其像这样无所倚靠地任人宰割,还不如干脆也选边站。群狼环伺中,也就齐恕这只猛虎个子最大,脾气也最凶。跟着他虽然会受点气,好歹别人不会欺负自己。
想到自己,崔禧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我跟你走。不过我有个条件。”
杨平远喜出望外,立刻便愉悦起来,“你说,甭说一个要求了,就是十个二十个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一个。”崔禧也不贪心,直直地盯着杨平远的后脑勺,说道,“我只要求你为我做一件事。就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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