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高邑回答说,“至于损失,死了俩,伤的嘛,十几个吧。”
高邑又嘿嘿笑起来,“这帮愣小子也够二的,还没开始打呢,就有两个从斜坡上滚下来,跌断了腿。”
营帐里又传来哄然的笑声。连齐恕也禁不住笑起来。
崔禧咬了咬唇,没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抬手戳了戳齐恕的腰。
于是齐恕就弯腰侧身过来,把耳朵递到崔禧身前。
“怎么了?”齐恕问。
“我想去看看那些伤兵”崔禧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大概也是被高邑嘲讽得不好意思开口了。
“
好。”齐恕答应下来,眼神里满是柔情。
“哦哟~”高邑又领头起哄,营帐里的人的哄笑成一片。
崔禧脸都红透了,一直弯着腰,低着脑袋,嘴唇紧紧咬着,羞涩得厉害。
这场战斗规模小,因此这场战后的战情总结做的也快。
至于俘虏,那个锝烈沁伤得不重,却失血过多,暂时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先送去伤医那里先医治着,等过段时间养好了伤再审问也不迟。
等他们人都散了,齐恕便遵守之前的承诺,领着崔禧往伤医们那里去了。
高邑没有说谎,的确有十多个士卒受了伤。死的那两个早已经在松林里找地方埋了。这十几个受伤的里面,除了那两个跌断腿的,就属躺在临时搭起的木板床的那个伤得最重。
“他怎么了?”崔禧上前问道。
老伤医抬头看了眼崔禧,又看看她身后的齐恕,行个礼说,“见过王爷,见过夫人。他是受了刀伤。穆丹人的马刀。”
老伤医为了展示自己的敬业与专业的医学素养,还特意把伤者刚刚准备包扎还没有打结的一层绷带掀开,让崔禧和齐恕他们看了眼伤口。
崔禧的胃一下子从腹
中跳到了舌根底下,苦水在胃里搅动,翻江倒海似的,连嘴里都在泛酸水。若不是崔禧她控制力够好,怕不是当场就要吐出来了。
那个老伤医却毫无察觉,仍旧背对着他们,津津乐道地讲,“王爷您看。这道伤是从肩膀开始落脚的,一路斜着往下,一直划断了七八条肋骨,把整个胸膛都给剖开了。”
齐恕略一沉眉,仔细倾听。
老伤医继续说,“这就是典型的马刀砍出来的,而且是马背上的人居高临下用马刀砍的。咱们的盔甲用的背带的。前胸后背和脖颈两边是有盔甲护着的。要是这些地方被砍上一刀,虽不能说是毫发无伤,可终归是不会造成太严重的伤害,多半都能活命。”
“可是您再看,躺在林子里的这些==那两个兵呢,都是受的同样的伤,都是被人给从肩膀头子上斜着砍下来一刀。咱们的盔甲可护不住胳膊呀。肩膀上挨这一下,多半得要命。”
齐恕听了若有所思。
陈庆问道,“你看过了?这样的情况多不多?”
老伤医这才把那个人的伤口重新覆盖上,叫打下手的人给包扎处理好。自己站直了身子,捋了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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