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我的威势，打自己的地盘，不就是给这小子铺路吗？怎么，吓都不能吓了？”王灵挑眉。
“能，能，他若让你吓住，我也懒得为他筹谋。胆子小就安分活着，也是保命良方。”裴晚云习惯了同王灵谈论这样亲密、危险的话题。
“洪湖周遭都打下来了吧？”王灵笑问。
“差不多，还需梳理。打下的地盘若不能及时巩固，早晚后院起火。”裴晚云被王灵拆穿也不害怕，她之所以选择洪湖，不就是看中这点吗？王灵手上没有水军，打不了水战；王灵的精力都在北方，与晋王配合，意欲打灭国之战，没有精力分给其他战线。而她又刚好与王灵攀上关系，狐假虎威，楚王不敢动她，洪湖实则被她鲸吞。
“前日得到诏书，晋王殿下意欲称帝，招我到太原观礼。”
“要开战了吗？”裴晚云一语道破。
王灵颔首，天下人少有如裴晚云一般敏锐，这是天赋的才能。晋王和梁帝打了几十年，互有胜负，后来胜利的天平慢慢偏向晋王。可梁帝依旧占据着正统，是这天下共主。若非有心决一死战，晋王不会称帝。
“我独身前往，老三他们都留在复州，你长于后勤民政，且帮着我、帮着老三。”
裴晚云轻叹，“会没事的。你不是说晋王是英主吗？英主不会还没过河就拆桥。”
王灵引而不发，裴晚云却清楚明白。
“自走上这条路，我已准备好随时倒下起不来。曾经晋王是天边明月，我待他总是以星望月、以地敬天的，可……罢了，不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自重活以来，心心念念只想着报效晋王，可老晋王义民的旌表，而今晋王的辖制和婚配，一点一点磨光了情分。当真远香近臭，站得近了，心里就越发不平。你不能用一个伶人的标准来要求一个节度使，而今他已经不是生死荣辱系于晋王一身伶人了。
“你要保重自己，好好的，我会帮你。”
“好！”王灵朗声笑道：“且别皱着眉头，我王灵在战场上，还没怕过谁呢！我有许多话想告诉你，等这场仗赢了，一定告诉你。”
这种典型的立flag行为，裴晚云笑而不语，送他离开。
“军需依旧交给你，我信得过你。”王灵站在门边，轻声道：“若是你手上非要握着什么才能安心，我来安你的心。”
裴晚云低头，半响才道：“谢谢。”再抬头，眼中已有泪光，像她这样的女人，甜言蜜语不能打动，金银珠宝不能讨好，她要的只是尊重和公平。王灵明知道自己借他的势力打地盘，可他仍旧把主动权教到自己手里，如能叫人不感动。
王灵走后，李敬仁悄声进来，乖巧跪坐在裴晚云身边，问道：“阿娘，你要嫁给王节度使吗？”
“傻孩子，都是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这些，娘这后半生，最重要的只有你。”裴晚云摩挲这李敬仁的头发，轻声道。
“阿娘让我上战场拼搏，说我是大人了，现在怎么又把我当孩子呢？听闻阿娘如我一般大的时候，已经接管家中事务，帮衬外祖母，教导舅舅。”李敬仁温和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坚定。
裴晚云轻笑，“是我不对，忘了我儿已是男子汉了。那你说呢？”
“他有妻子。”李敬仁闷声道。有权有势之人，娶妻纳妾都是常事，事实上，在世俗的眼光中，裴晚云能嫁给王灵为妾，已是高攀。可李敬仁知道自己母亲的才华和骄傲，她不会委身他人做妾。可小小的孩童心中又满是不确定，他怕传说中的“情爱”发挥不知名的力量，令母亲智昏，又怕母亲受不了辛苦，愿意走一条更舒坦的大道。
“知道。我现在暂且没有嫁人的心思，若是日后要嫁，第一，你愿意。第二，正妻。”裴晚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她在洪湖踽踽独行，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嫁人，可这两条原则是不会变的。
“母亲，父亲临终之前叮嘱，让您不要守着，一辈子欢愉才是他乐见的。可您能不能不这么快嫁人，等我打下大大的地盘，能给您撑腰了，您再嫁。”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志气，好，好为娘等着。”裴晚云哈哈大笑，又道：“你爹的话也不能全听，他还让我隐忍为上，不要和家里撕破脸呢。可惜，我这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敬仁把头枕在裴晚云膝盖上，静静享受着片刻安宁。他的母亲，不同于常人，她能忍受粗茶淡饭，却不能忍受欺辱背叛。她能冬日下水捕鱼，与农人渔夫同席而坐，却不愿对高门婆家虚与委蛇。
李敬仁也有许多话想说，可他没有说，他等着时机，等着自己尽快建功立业。
※※※※※※※※※※※※※※※※※※※※
啊，除夕诈尸一波，祝小可爱们新年快乐！本章留言发红包。
--------------------
有了新脑洞，节后开文，有兴趣的亲可以提前收藏一下，点击作者姓名或进入专栏，即可穿越。
《老子不是NPC》
一句话简介：NPC教你做人
眼睛一闭一睁，林泽躺在破旧的木床上，打量着短褐长发古代人……
没关系，就算穿越到古代我也能活下去！
再一闭一睁，两个拿着宝剑的江湖人闯进村子询问藏宝图……
坚强，就算武侠世界也毫不畏惧！
再再睁，有人问他：你是NPC吧，这也太智能了。
淡定……个鬼！
去死，去死！老子不是NPC!
——————————————
《钢筋铁骨菟丝花》
一句话简介：弄死那些龟孙子
“图恩，你就不能有点儿花妖的样子！你是菟丝花成精，不是钢筋！”
“瞧瞧人家狐媚，风骚娇媚！瞧瞧人家水杉，文质彬彬，再看看你，水管没你直，钢筋比你软！
图恩顶着大总管的口水，艰难辩解：
“现在也没别的花妖可供参考，也许花妖都这样呢？”
“你可闭嘴吧！少丢我们妖怪的脸！”
“穷得都要吃不饱了，哪有脸面？大妖怪都沉眠了，只剩我们这些小妖半死不活。”
“闭嘴，我已经找到老祖宗留下的手札，你们通通给我找灵气去！找不到就去死！”
为了活下去，钢筋铁骨菟丝花喃喃自语：弄死那些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