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认真的。”我用力推他,“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滚!”
“你说的都不是你心里想的…”房波坤用力摇我,“你根本不想离开我!如果没有张佑杰,你一定会嫁给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变心了!”
“不是…我没出轨…”我一时着急扇了他一巴掌,“谁对不起谁,你心里清楚!”
房波坤被我打的侧过头去,等他转过头脸已经变得狰狞。他一步步慢慢逼近,我后退到边缘。
他突然伸手把我推下深潭,骂道:“那你去死吧!”
冰冷的潭水涌入鼻腔,肺被压得透不过气。
“啊!”
我睁开眼,不停深呼吸,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冷汗粘住了衣服和头发,我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去了酒店顶楼的酒吧。
工作日的酒吧没什么人,我在吧台边点了杯酒。酒保把酒推给我的时候,突然被人截了胡。
“Why don’t sleep?”(为什么不睡觉?)Jeremy十分自然的接过酒喝了一口。
我又点了杯一模一样的,结果他又截胡。
我哭笑不得:“Why you don’t let me drink?”(你为什么不让我喝?)
“Because you can’t drink.”(因为你不能喝。)Jeremy一口干掉一杯酒,“Is there anything bother you?”(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烦你?)
我下意识回答:“No…”(没…)
Jeremy眯起眼,满是不信任。
我叹了口气:“Okay,yes…”(好吧,有的…)
Jeremy不追问,随手给我点了一杯苹果汁。
我:“……”
之前张佑杰不追问,现在Jeremy也不追问。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反而让我忍不住想把事情说清楚。
我问:“Why you knew I’m single?”(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单身?)
Jeremy神秘的眨了眨眼:“From my heart.”(是我的心告诉我的。)
“Oh, come on…”(拜托…)
Jeremy大笑,又喝掉了我点的第二杯酒,然后在纸巾上写下他的房间号,交给酒保。
我吃惊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You…ummm…”
Jeremy无奈一笑,揉了把我的脑袋:“It’s for city ledger, not for sex.”(这是为了记房帐,不是为了约炮。)
他一手牵着我,另一手拿着我的包,一路拽着我回了房间。在电梯里,他还是不放开我的手。我脸红得发烫,他也有些害羞,嘴角含着藏不住的笑意,两人的手心都微微出汗,却又都僵着,谁也不松开。
在我的房间前,Jeremy把包还给我,然后轻轻的给了我一个离别拥抱。
拥抱时,他的嘴唇靠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了句:“Goodnight.” (晚安。)
他的声音轻快活泼,身上有淡淡的酒香,闻起来像个酒酿圆子。
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做起来不掺一丝杂质,自然也不会让人生厌。
我对帅哥向来没什么自控力,强撑着镇定和他告别后,回到房间我高兴得唱起歌,拿着毛巾对着镜子乱甩一通,直到把自己累睡着了为止。
第二天我和张佑杰回上海,准备他的新歌。下飞机后孙兮打电话叫走了张佑杰开会,我则跑去宠物店接咔咔。
咔咔看到我哼哼得很起劲,湿漉漉的小鼻子一个劲的拱我。我带着咔咔去了公司,路过楼下蛋糕店的时候买了两块草莓拿破仑。
楼上,张佑杰坐在办公室里,双脚搁在办公桌上,在想心事。
自从张爸爸在网上骂张佑杰不孝顺后,他常常像这样面无表情的发呆,严肃得有些像个沧桑老头儿,精致的五官透着一丝冷意。
“会开完了?”我把蛋糕递给他,“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孙兮出去了,慢慢吃吧。”
张佑杰“嗯”了一声。
“哼哼…”咔咔两脚着地,小手手辛苦地扒着张佑杰的膝盖。
张佑杰随手把咔咔抱到大腿上,继续发呆。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怎么不去准备新歌?”
“有点累…”
我:“你这个工作狂什么时候会对唱歌跳舞感觉累呀?刚才你们开会都说什么了?”
张佑杰揉了揉咔咔的猪脑袋,淡淡道:“他们给我找了个女朋友。”
他说完,我顿时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