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不好了!”一个年轻工人冲进来,脸色煞白,“许大茂…许大茂他带着人,把小王的宿舍给砸了!还说…还说要让傻柱好看!”
何雨柱猛地抬头,眼神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一把推开椅子,大步朝门外走去,背影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秦淮茹下意识想拉他,却被他甩开手,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别碰我。”
办公室里,众人面面相觑,心底同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厂房外,夜色已经彻底降临,可那混乱的吵闹声却像是才刚刚开始…
何雨柱大步流星地冲出厂长办公室,脚步踩得地面咚咚作响,像是要把心底那团火全跺进土里。夜风刮过他的脸,凉得刺骨,可他浑身上下像是烧着,连眼角都泛着红。身后,小王紧跟着,嘴里还嘟囔着:“师傅,我去跟那姓许的拼了!他砸我宿舍,算个什么东西!”何雨柱没吭声,只是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冷笑,像是在嘲笑这世道,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厂房外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一圈人。昏黄的路灯下,许大茂叉着腰站在人群中间,脸上挂着那副招牌的得意笑容,嘴里还在喷着唾沫星子:“何雨柱!你徒弟打我,这账我得好好跟你算算!今儿不把你这破厨子弄趴下,我许大茂名字倒着写!”他身边几个狗腿子模样的工人跟着起哄,地上散落着小王宿舍里被砸出来的破被褥和几件旧衣服,像一堆被踩烂的尊严。
何雨柱站定,眼神缓缓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许大茂脸上。那眼神,像刀子似的,硬生生把许大茂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几分。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傻柱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可许大茂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嚷道:“瞪什么瞪?何雨柱,你徒弟打我,还有理了?今儿我非得让你这破厨子知道,谁才是厂里的话事人!”
“话事人?”何雨柱冷笑一声,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从兜里抽出来,攥得指节发白,“许大茂,你那张嘴要是能当饭吃,厂里早没饿死的人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带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狠劲,“你砸我徒弟的东西,行,我今儿就陪你玩玩。”
这话一出,空气像是被抽干了。围观的人不自觉后退几步,生怕被殃及池鱼。小王急了,拽了拽何雨柱的袖子:“师傅,别跟他硬来,这孙子就是故意激你!”可何雨柱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股让人心悸的平静:“你站一边去,这事我来。”
许大茂见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立马跳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哟,傻柱,你还想动手?来啊!老子今儿倒要看看,你这破厨子能翻出什么浪!”他话音刚落,身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工人往前一站,朝何雨柱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像头蓄势待发的狼。他突然动了,快得像阵风,猛地抓住那工人的手腕,狠狠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那工人疼得嗷地叫出声,捂着手腕跪在地上。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喊:“傻柱疯了!”有人却兴奋地吹口哨,像在看一出好戏。
许大茂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两步,嘴上却还硬着:“何雨柱,你敢打人?我…我去告你!”可他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逼到他跟前,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酒气。何雨柱低头,声音冷得像从地狱里刮出来的风:“告我?行啊,你先想想,告了我,你那点破事还能藏得住?”
这话像把刀,直戳许大茂心窝。他脸色唰地变了,眼神闪烁,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窃窃私语起来。何雨柱却没再多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像在等他自己露怯。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秦淮茹挤进了人群。她头发有点乱,脸上的焦急藏都藏不住:“傻柱!你疯了?跟许大茂动手,你想把工作都丢了?”她伸手想拉何雨柱的胳膊,可手刚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猛地甩开。何雨柱转头,眼神里的寒意让她心头一颤:“秦淮茹,我说了,别碰我。”
秦淮茹愣在原地,手僵在半空,嘴唇哆嗦着,像是要哭出来。她低声说:“傻柱,我…我真是为你好。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这话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试探,像是在试着把何雨柱拉回那个她熟悉的、听她话的傻柱。
可何雨柱只是冷笑,笑得满是嘲讽:“为你好?秦淮茹,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些年,你在我这儿拿了多少好处?装可怜,装无辜,你那套我早看腻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你再敢跟我玩心眼,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话像一记耳光,扇得秦淮茹脸色煞白。她踉跄退了一步,眼眶红了,却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