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阁楼当然不奇怪,关键是阁楼里住的谁。”牡丹不满地咬咬唇,“他居然不准我上阁楼见那小贱蹄子,你说他过不过分?”
一提昨晚的吵架,牡丹便气愤难当。
原来和另一个女人有关。
阎非天蹙着眉,观察气鼓鼓的牡丹。
这佘君兰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养了个和罗曼长得极其相似的女人在身边,还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他可不相佘君兰深爱罗曼,求爱不得找个替身这种鬼话。
印象里,佘君兰和罗曼交集并不多。
更何况辰龙帮和巳蛇财团素来不对付。
倒不是深仇大恨,而是一个天龙,一个地龙,自古以天为尊,十二众里辰龙的地位也比巳蛇高。
因而巳蛇与辰龙暗中较劲许久。
身为巳蛇少当家的佘君兰爱上辰龙帮大小姐的罗曼,这可能性太低了。
正因如此,阎非天更想弄清佘君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又不说话了,我问你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阎非天专注思考之际,牡丹自顾自地坐到他身旁的沙发,她伸出手推着沉默的他。
“我那么喜欢他,他却背着我找别的女人!”牡丹泄愤地捶打着身下的软垫子,怒嗔道,“负心汉!”
若不知情的旁人听到牡丹大骂佘君兰,一定会佩服她的勇气。
可阎非天只觉得佘君兰平常应该极宠牡丹,对她有求必应,才使她敢于反抗,甚至用离家出走表达愤怒。
其实一般男人宠爱喜欢的女人很正常,但换到佘君兰这外人眼中性情诡谲多变的男人,便显得格外异常。
牡丹忽然停住手头的动作,两眼放光地说:“干脆我也找个野男人气死他!”
“哈?”阎非天被她的语出惊人拉回注意力,这是什么逻辑?
牡丹浅笑盈盈地瞧着阎非天,按住他搁在长腿旁的手:“你的名字?”
阎非天抽回手,不着露痕迹地往边上移了移:“林博。”
“林博,你有女朋友吗?”牡丹问得兴致勃勃。
“没有。”阎非天沉着脸回道。
“我猜也没有。”牡丹瞄了一眼他拄的拐,和他脖颈上戴着的项圈,“你这些缺陷是先天,还是后天造成的?”
“后天。”阎非天原以为牡丹还想问什么,可她只是小声地嘟囔道。
“很疼吧,我最怕疼了。”
“还好。”阎非天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啦!”牡丹貌似很满意他,“我寻思着我要找的男人,一不能太糟糕,不能教别人质疑我的审美;二呢,也不能太优秀,不然他当真,你就危险了。”
“我危险?”阎非天挑挑眉,重复她的话。
“你假装我的外遇对象如何?”牡丹那对明媚的眸子眨啊眨,眨得天上的星辰都失了色。
“不行。”阎非天毫不犹豫地拒绝,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还没成年。”
“我也才十九,配你不刚好嘛。”牡丹不以为然地向后一靠,斜睨着阎非天,“除非你有喜欢的人。”
阎非天没出声,牡丹当他是默认了。
“是不是你把我错认成她的那个什么罗曼来着?”牡丹继续猜测。
阎非天依然没作声。
“她长得和我很像?”问这话时,牡丹澄亮的明眸闪过一抹阴霾,不过很快她就被探出阎非天口袋的小东西吸引了视线。
“好可爱!”牡丹望着那只毛茸茸的仿生仓鼠,露出甜美的笑容,“我能摸摸它吗?”
“小天,过去。”阎非天如她愿地下令。
听从阎非天的指令,小仓鼠就扭动着肥嘟嘟的小身体爬上牡丹的掌心。
若有所思地旁观和仓鼠互动得正欢的她,阎非天加深了眸色……
佘君兰建于地龙岛的庄园,位于岛屿的正中间。
人站在主屋的露台上,能一览无遗岛上的风光。
“难为你特意逃到这投靠我。”慵懒的嗓音宛若绸布,擦过刘易然的耳畔。
“我假装臣服,趁监视薄弱时逃出软禁的地方。”仿佛回忆起那段时间的折磨,刘易然浑身直打颤,“子鼠会德新街我都回不去了,罗曼派她的人接管了。”
“刘会长,她抢了你的地盘,入了你的后门,你就只会灰溜溜地逃跑?”佘君兰背对着刘易然,倚靠着露台的栏杆。
凛冽的风扬起他漆黑若子夜星河的长发,给空旷的露台平添一份冷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易然状似咬牙切齿道,“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帮我东山再起。”
“好处?”佘君兰半眯着细长的凤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底丝丝的潋光。
他问得很轻,但刘易然心知自己必须舍得本才能得到佘君兰的支持。
“如果夺回子鼠会,我愿意带领子鼠会归顺巳蛇,从此以你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