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冷的。
“我听你的。”
表面上：我听你的。
实际上：谁敢管我！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里不是这么想。”
强大的威压让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聚力，避免失去平衡。
“王炎纵然有千般好，对你也并非真心实意。只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喜欢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样子，若没有，我会发狂。”
他将脑袋埋到她怀里，喃喃道：“一个优秀的赏金猎人，一旦锁定猎物，不死不休。你该知道，我的底线。”
迟笑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试着去推，结果被咬住脖子。
“啊……”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被他的小尖牙划破皮肤。
大动脉跳动的感觉从脖子连接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也许她真的……陷进这份真挚的感情里了。
“黎和……”她用手指勾住他的指尖，“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么？”
“嗯。”
“无论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黎和看着她，没有任何隐瞒，“我见过她。”
迟笑一怔。
“红色的眸，暴躁的性子，血腥的手段。我不相信一体双魂，所以，那也是你。”
“我有病，那些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就连从小相处的李老，也不过把她当做一把锋利的刀。
一个可以随时放弃、没有选择的工具。
她除了这张脸和一身的功法，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人性被压抑久了，就会选择用其他方式发泄出来。”
黎和把她拉回来，像抱一只小猫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所以，对我残暴点儿也没关系。”
从小就生活在高压之下，没有过过一天普通孩子的生活。
把珍珠丢进肮脏的泥地里，怎么可能还会变得一尘不染。
迟笑瞳孔闪过一丝暗红，心脏忽然变得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长出来，发出稚嫩的青芽。
撞得她心尖发颤。
“你不了解我。”
“那就给我时间，我不介意一遍又一遍的认识新的你。”
“……”她突然觉得，年纪小也并非是弟弟，“你就这么喜欢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迟笑莞尔，指尖微动便把领带解开，双手攀附着他的脖子。
抬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微微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黎和的唇角微微上扬，捏住她的下巴，擅自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靠近，比以往都真诚。
“黎和……”她鼻尖酸涩，“如果哪天我变得不受控制，把我打晕送回去，他们有办法对付我。”
“是什么？”
“电击。”迟笑笑得惨淡，“一遍遍电击，再一遍遍沉睡，按照指令行事，直到彻底被驯服。”
她的人性是被驯化的结果。
没人性才是常态。
黎和鼻尖一红，“我们两个人联手，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家人不要了？”
反正干完这票就退役，不给退就干翻那群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