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堂妹在挠着她的掌心,钱沛怕忍不住笑出来被气头上的婆婆骂死,扭过头去想要制止她作乱,结果看到蓓蓓一脸钦佩地看着大姐顿时无语了,这是能随便学的吗我的傻堂妹。
没有强硬的靠山,在外面这样做很容易被人打死的啊,她再也不说大姐嫁进陆家浪费了,有权势可太好了。
把人都给气哆嗦了可婆婆依旧没从墙上拿下戒尺上手揍,早几年继业混账的时候可没少被婆婆追着满院子打。
苏喜春她哆嗦着手指着这个不孝女恶狠狠道:“我当初就不该送你嫁进陆家,就应该让你烂死在那滩脏泥里。”
她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为她辛苦筹谋那么久,没有回报不说还成天给她添堵,这个女儿白养了。
苏喜春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结婚后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小十年的逆女从来没变过,她从来都不肯听她的安排,总要挑战她的权威。
小到吃什么喝什么跟什么人交朋友,大到人生大事结婚生子,从来都要和她对着干。
原以为她吃够了苦头,终于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结果都是装的,都是假的,都是用来蒙骗她的。
令苏喜春感到心惊的是,陈婷如今拥有站在她面前反驳她的资本,是她亲手送上去的。
一直关注着陈婷的钱家姐妹此时默契地同时蹑手蹑脚逃离战场,站在一个安全且能听到声音的角落。
因为她们惊恐地发现哪怕是受伤流血都带着笑的恐怖女人脸上的笑容正在飞速消失,带着整间客厅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说得好啊,可不就多亏了您费心筹谋才有了今天的我。”
宛若呢喃的声音随着风溜进苏喜春的耳朵,不但没让她欣慰反而心头的火烧得更旺,逆女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像是在说,看吧,你种下的因,结出来的果来向你报复了。
“谁求着你这么做了。”
“这个问题是不是很耳熟?十年前我就问过了,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你真的是为了我吗?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陈婷直视苏喜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愧疚。
可还是让她失望了,一个常年在家发号施令的人怎么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即便她也曾在‘脏泥’里沉寂过。
钱沛是知道大姑姐的婚事是由婆婆一手促成的,可这里面的内幕却是一无所知,难怪不管她怎么拐弯抹角的问,婆婆一点口风都不透,如今看来,这里面有大问题。
与钱家姐妹即将揭开迷雾的兴奋不同,苏喜春心中只觉得荒诞,“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着,你居然还在怨我?”
“怨?我该怨你什么?”陈婷控制不住地嘲讽。
“怨你专横霸道蛮不讲理?”
“还是怨你利用我对你的孺慕关心诓骗我回京,害我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