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嘴角一扯,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弟子就算再孤陋寡闻,大名鼎鼎的‘六祖’慧能大师还是知道的。”
太渊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这南华禅寺就是慧能大师传下禅法的发源地,为六祖道场。”
林平之闻言,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惊讶:“啊……六祖……六祖道场?但怎么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呢?”
太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你也说了,是在江湖上没有名声。但无论学术还是宗教层面,它都是一处圣地!”他说这话时,特地加重了“江湖”二字的读音。
林平之听出了师父的强调,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抬头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现在的少林寺的大师们都沉迷于练武而疏于佛法,没有能和师父您论禅的人了,所以才来南华禅寺的吗?”
他问这话时,眼中满是期待,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谁不想自己的师父越厉害越好?这几个月跟着太渊,他见识过儒家圣人的书院,道家祖师的道场,现在又要去释家的祖庭了吗?
太渊反手一扬,手中的“归真”轻轻敲在林平之的大腿弯处,打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太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说话不经脑子,祸从口出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林平之揉了揉被敲疼的腿,连忙低头认错:“师父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太渊冷哼一声,语气稍缓:“如今的少林寺,练武强身之风盛行,真正一门心思参禅修法的高僧确实少了些。但这不代表寺内就没有大德高僧。少林声名远扬,往来之人众多,时间一长,难免会混入一些骄横跋扈之徒。为师此去,是为了论禅问道,可不是去惹是生非、与人打架的,所以少林寺并非首选之地。”
林平之当下端正态度,微微欠身,语气诚恳:“是弟子孟浪了,师父莫怪。”
太渊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教诲:“你现在虽然功夫有进步,但更要戒骄戒躁。求道路上,既要有勇猛精进之情,也要有如履薄冰之心。”
林平之重重点头,神色认真:“弟子谨记。”
他知道师父是为自己考虑,但心中的疑惑仍未解开,忍不住问道:“师父,这南华禅寺跟六祖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太渊闻言,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耐心:“那可就得好好跟你说上一番了,免得以后出去后显得孤陋寡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能听过一些民间传说。五祖弘忍有两大弟子,慧能与神秀。神秀早年博览五经,学通三藏,人称为上座,担任‘教授阿阇梨’。他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一偈呈现,但没有得到弘忍大师的赞许。”
林平之听得入神,道:“这个弟子听说过。”
太渊点点头,继续说道:“而慧能目不识丁,但了悟佛心。他见了神秀的诗,直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大喜,入室为其宣讲《金刚经》,认为慧能已经觉悟了,便将衣钵传给了他。”
林平之听得连连点头,道:““这个故事,弟子确实有所耳闻。”
太渊说道:“好,我们不管慧能到底是识不识字,反正最后五祖的衣钵是传给了他,世人称其为禅宗六祖。六祖继承了东山法脉并建立了南宗,也称“曹溪禅”,曹溪禅所谓“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弘扬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教法门。”...
林平之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师父,“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