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渊在心底发出一声轻语。
“嗯,找到了。”
他所寻觅的,正是骨腔里的红骨髓与黄骨髓。
众所周知,骨髓可以造血。
后世对血液的研究已经达到一定水平。
红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可以生成新的血液,但总量有限。
在血液匮乏之际,黄骨髓可重新转化为具有造血功能的红骨髓。
太渊现在就是在全力把黄骨髓向着红骨髓转化,再温和的刺激红骨髓里的造血干细胞源源不断的产生新的血液,进入血循环。
一炷香…
两炷香……
最凶险的时刻到来。
太渊必须同时维持先天真气的不同频率,刺激红骨髓的需如春雨连绵,转化黄骨髓的要似雷霆震荡。
蒸腾的白雾在头顶形成三寸气柱。
饶是以太渊的道行,都感到了心神疲惫。
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么精细的“手术”,这个动作精细得如同用绣花针给露水穿孔,他不敢大意。
一个时辰!
整整一个时辰!
太渊终于舒了一口气,看向怀中的孩子,面色不再是那么的苍白,手脚也不再冰凉。
用炙烤过的细针缝合伤口后,太渊把孩子轻轻地递给老赵头,眉头却微微皱紧——在他超凡的视觉里,孩子新生血液中的红细胞形状略显扭曲,这是造血功能被过度压榨的征兆。
“仙……仙长,怎么样,孩子……孩子没事了吧??”
老赵头抱着小孙子直勾勾地望着太渊,神色如此,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太渊缓缓开口:“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是……”
“命保住了,哈哈……保住了……”老赵头无声痛哭,流下了滚烫的泪水,“仙长,谢谢您嘞!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哪!老头子给您磕头了……”
说着,双腿一弯就要下跪,太渊连忙托住不让他跪下。
“老丈,孩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次伤到了根本,以后恐怕会身体虚弱,不能干重活,并且寿数方面……可能折损了五六年。”
老赵头闻言,瞬间怔住了,嘴巴微微张开,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抬手充满慈爱地轻轻抚摸着小孙子的脑袋,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能捡回一条命,就是祖上积德啦!哪敢要求更多呢?”
“这样,贫道再给老丈开个药方,这几日抓了让孩子服下。”
说罢,太渊微微闭眼,在脑海中仔细思索着药方的配伍,片刻后,缓缓开口。
“半边莲、生地各六钱,蒲公英、紫花地丁、黄岑各三钱,焦栀、川贝、川柏、丹皮、白芷各二钱,生大黄四钱,水牛角一两二钱磨粉冲服,生甘草一钱。热水煎服,一日二次。记清楚了吗?”
“呃……”老赵头嗫嚅着,嘴唇一张一合,面露难色。
他目不识丁,这么复杂的药方,实在难以记住。
太渊见状,微微一顿,随即恍然大悟:“这样吧,贫道给老丈写一张方子,老丈拿着方子,到城中药店找个郎中帮忙抓药。”
老赵头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一般:“哎!哎!”
太渊写完后递给老赵头:“那好,老丈你快去吧,贫道告辞。”
转身,一步三丈,身影远去。
……
三日后,画舫船完工。
经过船匠们下水测试,性能良好。
老赵头高兴地看着这艘画舫船,招了招手,一个小年轻跑来。
“去个人,通知一下太渊道长,他的画舫船已经完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