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打死人,其实江水心里也没底,他只知道那一下下了狠劲,不然酒瓶子也不会碎的,而那个白毛男更是哼都没哼,直接就栽倒了。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江水为什么要那么狠,只有苏云明白,儿子没有爸爸可以依赖了,在只能靠自己的情况下,做什么事,他都不会给自己留退路,也不会给别人留余地。
所以才下了那么重的手,直接就把白毛打的毫无反抗之力。
正在气头上的苗青青,也意识到这事有点严重了,急忙安慰的说道:“江水,你别害怕啊,你是为了我家小鱼才打的人,这事奶奶担着。
谁要来敢找你的麻烦,我砍死他,反正我到年纪了,砍死一个都是赚的。”
苏云听的摇摇头,这个苗奶奶脾气够火爆的,动不动就要砍了那些人,她能理解苗奶奶的心情,但这样做终归不是解决的办法,只会把事闹的越来越大。
“大娘,你千万别冲动,说到底小鱼是为了我,应该我担着才对。”
一旁的唐烈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别为来为去了,他没有死,我看到了,有个鸡窝头的男生给他止血了。”
江水也想起来了:“那个鸡窝头叫肖灿,是肖师傅家的孩子。”
“肖师傅?就是你之前打煤球的那一家?”苏云知道这么个人,那时还给儿子结了工钱。
江水点头确定后,苏云才算稍微放下点心来:“先等等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咱就找那个肖师傅在中间说说。”
眼下只能先这样了,苏云没有立刻回家,生怕在气头上的苗青青又打安鱼,她留在这边陪苗青青说了会话。
院门的青石台阶前,唐烈歪着脑袋看安鱼:“挨打了吧!看你以后还撒谎吗?”
安鱼吸着鼻子,瞪了他一眼:“你好烦人,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
唐烈仍然幸灾乐祸:“那是你活该,谁让你偷偷去的,要是带着我和江水,不就没事了嘛。”
安鱼嘟囔了一句:“你们俩又不会唱歌。”
“那倒也是。”唐烈挠挠头:“话说你唱歌很挣钱吗?比江水挣得还多吗?”
安鱼点点头:“嗯,可挣钱了,我唱一首歌收他们十块钱,每天晚上我都能挣七八十呢,前天晚上还有个阿姨说我唱的好听,给了我五十块钱的小费,挣了一百多呢。”
“这么挣钱?”唐烈惊讶了:“那说的你请我喝汽水,我汽水呢,我可帮你瞒着了,你不能耍赖。”
安鱼低下头,她也不想耍赖:“钱刚才被我外婆拿走了,等回头要回来,我就请你喝。”
“你别要了。”江水从院里走到台阶上,也坐了下来:“我妈刚才说了,她不能要你的钱,也不让你再出去唱歌了。”
终究一个小姑娘家太危险了,有时间,苏云也准备和安鱼好好沟通一下。
安鱼没有妈了,苗青青有时候又管不过来,难免性子野了点,那么好的小姑娘,苏云有责任守护好她的成长。
第二天苏云就做了一碗鸡蛋汤,让江水端到了隔壁院。
早早起来的苗青青正在打扫院子,那棵石榴树长的很是茂盛,花期过后,萎缩的石榴花挂在枝头,要不多久就会变成小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