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高明的医生,恐怕也无力回天。与其继续在这个烂摊子上缝缝补补,还不如打破一切重建,再造一个新华夏。
“咦,怎么没了?”许文哲痛骂了一回魏忠贤,再往后看去,居然发现没几行就完了,后面再没有,不由大是遗憾与不过瘾,抬头向江河道:“汉生兄就写了这么点儿吗?要是小说的话,可没这么短的,怎么不得几十万字?”
江河道:“目前就写了这点儿,我打算把这篇小说放到我们报纸上进行连载,每期的报纸都有一篇,以吸引人购买,也能够积累固定的读者。”
“这主意好啊,我看可行。”许文哲听罢,立即双眼一亮地道,“旁人我不敢说,至少我就很想看后面,必然是要追读的。”
“那你便看着酌情加上,不知装不装得下?”江河道,“若是装不下,可把字数减一些,放到下一期去。若是字数不足,还有空余,我也可以再写一些,酌量添加。”
“好,我回头看看。”许文哲先答应后,又忍不住问道,“汉生兄是真没写后面的了吗,小弟实在渴盼一读啊!”
江河笑道:“放心,总会有你看完的时候。”
接着又谈论了几句后,江河便以天晚为由,起身告辞,许文哲又一路将他送出门外。
返回江宅后,江河本打算趁睡觉前再执笔写一段《射雕英雄传》。但准备要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在晚饭餐桌上,把自己那支金笔送给江浩了。
没了金笔,他还是不太习惯。想了想,便作罢了。不过他拿给许文哲的稿子其实并不是全部,他已是写了大概四千多字了。主要是怕报纸上装不下,所以才先拿了一半。
一时左右无事,他便从书架上取下《武备志》读了几页。
读《武备志》时,他也忍不住由这本书的作者茅元仪,想到了与茅元仪大有关系的王微身上。
他倒是还不知道,汪汝谦今日一早,居然已经离开徽州,返回杭州之事。更不知王微为了他,选择了独自一人留下。
他到现在为止,却是还尚有些不能完全确定,王微是否真对他生了情意。
虽然江沁那日从汪园诗会回来,跟他提起时,认为王微肯定是对他动了情,他也自夸自己英俊潇洒,并自认为凭自己现在的样貌,还有才学,毕竟也是有秀才功名,肯定自有能吸引女人的魅力。
但那毕竟是王微,所以他对这点其实并无自信,还持怀疑态度。
但不管如何,王微那日在诗会上也替他发了诗,并且只署了他的名字,把那日在黄山所补作的后两句全当成是他的。
而他也是因为王微发的《九龙瀑》与江沁替他发的《咏黄山》这两首,方才夺得了当日诗会魁首。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为此表达感谢。思忖了片刻后,他决定明日便去汪园走一趟,求见王微,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就是不知道,汪汝谦是否会拦着不让他见。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得去一趟。总不能人家姑娘转托江沁给他送了诗集,他就完全没回信儿,置之不理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要问清楚王微的态度。如果王微真对他有意的话,他自然也不能辜负了。
至于未来的那个许誉卿,就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
眼下就算汪汝谦想阻拦,也没正经理由,毕竟王微现在可是自由身,跟他汪然明纯粹只是朋友,并无任何具体关系。
他现在都敢密谋练兵,积极准备未来造反了,还怕他一个汪家?
之前在黄山那次,他是因为才穿越不久,刚给自己定下了目标,还没有具体的计划,所以还不太敢得罪汪汝谦,怕给江家惹事。
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各种经营计划,更自信自己将来在商业上的成功将远超所有徽商家族的联合,自然也就不再怕得罪汪汝谦。
而且就算真得罪了,汪汝谦联合其大哥汪汝淳为难江流与江家的生意。但最大的打击估计也就是来自盐业,而盐业的生意,江河还真不怎么看得上。
说不定到时他还能够借此倒逼自己大哥江流,让江流作主把江家的资金全部投入到他的产业里来,加快扩张。
他现在的几门生意虽然都已经起步了,但对比于整个江家的生意而言,目前自然仍是小打小闹。所以他其实也是很惦记自家资本的,这才是大头。
尤其江家已是积累了几百年的财富,也不知家产有多么丰厚。就算江家目前因为江父早亡,江流新接管家族产业,一切都还没理顺,不免显得有些中落。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家仍然是个庞然大物。毕竟说到底还是歙县的五大徽商世家之一,这可不是靠吹的。
虽然他这么做,也不免有些算计江家与大哥的意思,但他可不是害江家。相反,是在帮江家,他是要带着江家转型为新兴的商业集团,而不是这种古老的家族产业,以及更主要是靠着与其他徽商垄断大明朝的盐业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