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正在房中读书,得了管家汪喜派人来传信,说江河今日专程上门前来拜访,不由欣喜异常。连忙命人更衣,特意换了衣服,这才带了随身的丫环去见江河。
王微行到厅外,见得江河果然在坐,不由面上含笑,在厅外便盈盈行礼道:“江公子!”
“王姑娘!”江河听到王微的声音,连忙转头瞧来,随后也跟着起身行礼。
此时江河的书童书砚,汪园的管家汪喜,以及王微身后的两名丫环全都在,所以两人互相见礼之后,也一时不好多说什么私话。
江河昨日原本还想着,两人见面之后,要问清楚王微对自己的心意。如果是真的,他自然不能辜负了美人。
但眼下真见了,他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这又不是前世的那种男女约会,两人身边全都跟着人呢,就连汪园的那个管家汪喜在王微来了后,虽然暂时告退,把大厅让给了两人说话,却也是在厅外候着,并不离开。
瞧着眼下的这情形,江河不由大是无奈。有心想跟王微借一步单独说话,却又觉着太过唐突了些。而且此时当着这么多人在,也有些说不出口。
心中无奈一叹后,江河只能保持微笑地先公式化地关心下了王微的脚伤如何,然后说起今日是为了汪园诗会之事,特意来登门拜谢。
另外也是为王微送他的诗集,送一份回礼。
说完送礼,江河立即让书砚把装着玉笔的盒子给王微送过去。
王微身旁的一名丫环不等书砚走过来,便立即主动迎上去接了,然后再转回交给王微。
王微接过在手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扁平状精美红漆方盒,抬首问道:“不知江公子送的是何物,妾身方便当面打开吗?”
江河道:“是支新型的笔,王姑娘但看无妨。”
“新型的笔?”王微听他所言,倒不由更加好奇,立即抬手将盒子打开,但见里面是一支玉质的长条状之物与一个掌心大小玉瓶。
那长条状之物虽然短小纤细一些,约摸只有五寸左右,但看上去倒确实像是笔型。可最奇怪处,
她以前倒是也见过用玉作笔杆的毛笔,颇为珍贵,可这支玉笔却是光秃秃无一根笔毫,也不知要如何写字。
再看盒中,除了旁边那个小玉瓶,也再无他物。不由大奇地自盒中取出那支选型奇特,笔确实大为新颖,只是却不知,既无笔毫,该如何写字?莫非只是赏看之物?”
江河笑道:“王姑娘请让人取来纸墨,一试便知。”
这厅中的靠墙侧几上便放置有纸墨笔砚文房四宝,王微听罢,立即命身旁的丫环去取来。
待丫环取来研墨时,江河便趁机起身上前,过去指点道:“用此笔蘸墨,墨需多加水,研稀一些方得用。”
丫环闻言,便又适量多加了些水。
待墨研好,江河便指点了王微用笔尖蘸墨书写。
王微试过后,惊讶地发现真能书写无碍,而且写出来的字迹,比之毛笔更加纤细。这种巧思的设计与独创,当真令人佩服。
“这种新型玉笔,我以前当真闻所未闻,不知江公子是自何处购得?”王微惊讶过后,立即忍不住问道。
江河道:“此是我自己设计,请人所作的。前所未有,所以我才说是种新型笔。”
王微听到是源自他亲手设计,以及又是前所未有,不由立即误以为是独一无二,是江河专门为了她请人打造的,当即心头有些甜蜜。
江河又接着指向盒子里的小玉瓶,道:“这小玉瓶是墨水瓶,以后你可提前磨些墨水,装入瓶中。需用时,直接打开就可蘸墨书写,不用每次都麻烦磨墨了。”
王微听着他的介绍,又立即双眼一亮,道:“若是如此,再加上这玉笔又短小,岂不是比毛笔便携多了,即便出外游玩,也能随身携带书写,记录旅途文思。”
江河道:“正是如此。”
想到这新型玉笔更加便携的用途,王微先是不由兴奋,但随后又不由一叹,道:“就是此物终究是玉做的,太过贵重了些,而且也生怕摔碰,太过脆弱了。”
尤其这还是江河送她的第一件正式礼物,她哪里舍得随身携带去用,万一不小心摔了碰了造成损伤的话,她可是心疼都不及。
所以此笔虽方便,但却太贵重了,她还是不舍得带出去。
江河闻言心中一动,立即道:“其实还有种金笔,更加便携,也比玉笔结实耐用,在城中的鲍记珠宝店便可购得。王姑娘若有需要,明日午后有暇,不妨可去看看。”
他把“明日午后”四个字特别咬重了些,是想借此约王微明日在鲍记珠宝店单独相见。
王微聪明颖悟,哪里听不出来,立即双眼一亮地笑道:“好,多谢江公子告知,我明日便去城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