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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地宫现狼烟 石兽吐密函(2 / 2)

“大人……大人饶命!”黑影吓得跪地磕头,“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

梁上忽撒下渔网,林川踏着月光落地:“奉谁的命?行什么事?”

“是尚书大人!”黑影哆嗦着掏出半块虎符,“他让我们子时引爆矿洞,嫁祸林氏商行私采官矿……”

苏婉清从帷幔后转出,孝服下赫然穿着夜行衣:“这虎符缺了龙睛,分明是仿造的——川哥哥,你猜尚书书房里那块真符,此刻在谁手上?”

林川忽然挥剑刺向祠堂匾额,木屑纷飞间坠下个铁盒,盒内虎符龙睛镶着夜明珠。苏婉清拎起虎符晃了晃:“三年前先帝赐你的那颗东海明珠,原来嵌在这儿!”

荒宅外忽传来喊杀声,陆明率铁骑围住上百矿工。苏婉清跃上墙头高呼:“工部尚书私采铁矿,尔等若缴械,林氏商行保你们家小平安!”

矿工哗然,有人突然扯开衣襟:“俺们是被烙铁逼来的!胸口这烙印就是证据!”

林川剑尖挑灭一支暗箭,将放冷箭的监工踹下屋顶:“陆将军,这些人交你安置。至于那位尚书大人……”他望向京城方向,神龙剑映着月色寒光凛冽。

苏婉清扯了扯孝服抱怨:“这衣裳熏了三天艾草,害我浑身药味——川哥哥,回京后你要赔我十盒香粉!”

“赔你二十盒。”林川忽然摘去她发间草屑,“只是别再扮女鬼,当心真招来孤魂。”

山风卷着狼烟掠过荒宅,惊起夜枭凄啼。暗处一双眼睛盯着二人背影,悄然隐入密林。

破晓时分,林家老宅的残垣断壁间腾起炊烟。苏婉清蹲在篝火旁烤着红薯,忽然将焦黑的炭块砸向檐角:“梁上那位听够了吧?再不出来,本姑娘往红薯里塞笑断肠了!”

瓦片哗啦作响,三个黑衣人翻身落地,袖中暗弩寒光森森。林川剑鞘轻叩青石板:“工部尚书倒是心急,连豢养的死士都舍得放出来送死。”

“送死的是你们!”为首死士狞笑挥手,暗弩齐发。苏婉清却掀翻火堆,火星引燃早撒在地上的磷粉,霎时烈焰如墙。她拽着林川退至祠堂残碑后:“川哥哥赌一把?这些弩箭的箭囊是牛皮制的——”

话音未落,火焰已舔舐箭囊,弩手惨叫着拍打火苗。林川趁机挥剑,神龙剑气如游龙摆尾,斩断七把暗弩。苏婉清甩出缠金软索套住首领脖颈:“说!矿脉图剩下的半幅在何处?”

首领突然口吐黑血,袖中滑出枚铁丸。林川剑鞘疾点其腕骨,铁丸滚落在地炸开毒烟。“又是岭南箭毒木!”苏婉清以帕掩鼻,银针封住首领心脉,“本姑娘偏要你活到三司会审!”

祠堂后山忽传来闷雷般的震动,山石滚落处露出黑黢黢的矿洞。陆明率铁骑疾驰而来,马鞍旁挂着颗血淋淋的人头:“林大侠,工部尚书派来的监工头目已伏诛!”

苏婉清却盯着矿洞边缘的车辙印:“将军且慢!这车辙深三寸,载重不下千斤,洞内定有……”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截断话语,矿洞喷出赤红铁水。林川揽住苏婉清腾空跃上树梢,神龙剑劈开飞溅的熔岩:“是生铁水!他们在洞内熔炼兵械!”

陆明怒喝:“快取沙土灭火!”

“且用这个!”苏婉清抛去个瓷瓶,“里面是扬州盐商囤的粗盐,遇铁水可凝其火势!”盐粉漫天洒落,赤红铁流渐渐凝固成狰狞的兽形。

混乱中,苏婉清突然扯住林川腰带:“川哥哥看洞壁!”

神龙剑光照亮岩画,竟是前朝铸剑图谱。林川指尖抚过一道剑纹:“这淬火法,与神龙剑的锻造之术同出一脉。”

“何止同脉!”苏婉清敲碎岩壁浮土,露出半块青铜碑文,“这碑上记载的‘林氏锻剑诀’,分明是你祖上的手艺——工部尚书盗采铁矿,原是要断你林家传承!”

矿洞深处忽传来金铁交鸣声,十八名铁甲人踏着熔岩冲出。林川挥剑迎敌,剑锋与铁甲相撞竟迸出火星。苏婉清高喊:“攻腋下三寸!那处甲片用铜钉衔接!”

神龙剑应声变招,剑气如银蛇钻入甲缝。铁甲人轰然倒地,露出内里工匠惊恐的脸。苏婉清踩住其中一人胸口:“说!尚书许你们什么好处?”

工匠颤声:“大人承诺……只要铸出克制神龙剑的兵器,便免我们徭役……”

林川削断铁甲人的护腕,露出暗藏的机关弩:“玄铁为骨,寒钢为刃——婉清妹子,这弩机样式像不像三年前边关失踪的军械?”

“岂止相似!”苏婉清拆开弩机,指着内侧铭文,“这是兵部武库司的编号!上月查抄的盐船夹层里,就有这种……”

山体突然剧烈震颤,更大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陆明拽住二人急退:“矿洞要塌了!”

苏婉清却逆着人流冲向洞内,从熔炉废墟中扯出半卷焦图:“川哥哥接住!这是完整的矿脉……”

轰隆!

林川飞身扑救,神龙剑插入岩缝撑住坠石。苏婉清被他护在身下,鼻尖几乎贴上他染血的衣襟:“你疯了?这坠石重逾千斤!”

“比不得你疯。”林川嘴角溢血,剑柄龙纹泛起奇异红光,“七岁那年你爬树摘桃摔下来,我也这般接的。”

洞外传来幽州卫的号角声,铁索钩爪破空拽开坠石。苏婉清搀着林川跌坐在地,忽然扯开他衣襟:“别动!这伤口沾了铁毒,得用糯米拔毒!”

她俯身吮出毒血,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已烧得弯曲。林川指尖拂过她焦枯的发梢:“回京后,赔你支鎏金簪。”

“谁稀罕!”她包扎的手故意加重力道,“我要你祖母传下的那对翡翠镯子——反正迟早要给的。”

晨光照进残破的矿洞,陆明捧着矿脉图疾步走来:“林大侠,这图上标注的十二处矿脉,竟都压在龙脉要穴!”

苏婉清蘸着血渍在图纸勾画:“工部尚书好算计!他采空龙脉铁矿,既能毁我朝根基,又能嫁祸川哥哥祖上——可惜百密一疏。”她忽然笑盈盈举起块熔岩,“这矿石掺了漠北朱砂,分明是三个月内新挖的,而林家老宅荒废已逾五年!”

山风卷着狼烟掠过废墟,林川缓缓起身,神龙剑指向京城方向:“该让那位尚书大人,尝尝自家炼的铁水了。”

十里外的官道上,华贵马车内的工部尚书捏碎茶盏。探子跪禀:“大人,矿脉图落入林川之手……”

“慌什么!”尚书掀帘望向岭南群山,“本官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传信给北狄王子,就说他要的盐铁通道,该加价了。”

残阳如血,映得神龙剑穗上的金铃灿若星辰。苏婉清忽然将矿脉图折成纸鸢放飞:“川哥哥,你说这图飘到京城,能不能砸中尚书府的屋顶?”

林川剑尖轻挑,纸鸢稳稳落入怀中:“不如直接送入大理寺——顺便捎上你新制的笑断肠。”

暮色中马蹄声疾,惊起山涧栖鸟。林家祖传的矿脉图在风中轻响,似在诉说一场跨越百年的江湖与朝堂的对决,此刻才真正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