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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这次回来我们就结婚(1 / 2)

飞舟下落的灵光仍在天边回旋,晨风微凉,山谷间的空气仿佛凝固。

裘千尺那句“我也要去”尚未落下余音,杨过却淡淡一笑,转身,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锋芒与讽意:

“你这身体,坐久了都坐不稳,到了神之领域,岂不是去送死。”

杨过说着,微微偏头,一双眼却冷冷瞥着裘千尺,目中带着些许故意的挑衅:

“不过,我干娘倒是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

“你若真想去,不如求她一声。”

“她愿意出手,我自然带你走。”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公孙绿萼神情焦急,想出言劝母亲放弃争执;韩母轻轻摇头,似在叹气;穆念慈侧目望向黄蓉,眼底含笑不语,小龙女则淡然低头,轻抚白泽团子的背上的肉肉。

黄蓉本人却端起茶盏,低眉轻啜,似是未闻,只等那骄傲的女人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她心知杨过是故意这般说的——那一枚枣核钉,虽未真正伤到她,却确实刺痛了杨过最软的一根神经。

黄蓉心知,现在,在杨过心中,自己的地位,仅在穆念慈与小龙女之下,是他真正愿意以命相护的亲人,自己和杨过之前经历的种种,也将两人的关系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

而众人也以为——以裘千尺的性子,绝不会低头。

然而,下一刻,一幕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景象发生了。

裘千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紧牙关,撑着座椅边沿,一点一点地从椅中站了起来。

她的手背青筋毕露,腿脚颤得厉害,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一步步艰难的缓缓走向黄蓉,竟然——作势要跪下!

“求你了。”她低声道,声音不大,却字字含着压抑到极点的屈辱与决然。

全场一静。

连公孙止背负的水晶棺,都仿佛在这一刻沉重得发出了轻微的震颤。

这一刻,没有人再怀疑,裘千尺是真的放下了自尊——说不清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执念、还是为了不再被这个世界抛弃。

黄蓉原本半眯着眼,闻言猛地睁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继而是深深的复杂情绪:怜悯、敬佩、心酸,还有一点点不忍。

黄蓉猛地起身,来不及多想,一掌凌空拍出,一道温润浑厚的内力涌起,如水波般托住裘千尺。

只见那本要跪下的身影,被柔柔扶回了座椅,落地无声,却也显得尊严未碎。

“坐下说吧。”黄蓉淡淡道。

“我女儿郭芙,曾得过一味奇药,名唤‘黑玉子’。”

“我在灵鹫宫家园中,改良之后,配方已更安全、药效更稳,我将它命名为——黑玉断续膏。”

黄蓉缓缓开口,语速不急,却每一个字都透出自信与从容。

“若是新伤,使用黑玉断续膏,三日便可愈合。”

“但你这种,筋骨已错、关节久废,药膏下之前,需锉骨断筋,重塑脉络。”

“这等痛苦——非寻常人能忍。”

说到此处,她看了裘千尺一眼,眼中无讥无怒,只有探询。

而裘千尺却几乎未加思索,声音坚定如铁:

“我能忍。”

裘千尺顿了顿,又道:“这不仅是为了跟你们去神之领域,也是为了公孙止。”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我自己重活一次。”

这句话落下,语气中竟透出一种久违的自尊和清醒。

裘千尺不再是那个等待被怜悯、等待被回应的女子。她要站起来,是为了不再被遗忘、不再被轻视。

很显然,这句话才是打动黄蓉的关键,黄蓉甚至都没有向裘千尺提任何治疗好她之后的回报,只是望着她,目中渐渐柔和,轻轻点头:“既如此,那我便助你。”

飞舟浮悬于半空,灵光环绕,如古神遗舟,舟身微颤,似在等待最后一位乘客的登舱。

众人各自登舟准备完毕,裘千尺刚被黄蓉安排在一张特制的灵木塌榻上,一旁铺着白毛毯与软垫,专为她这等旧伤之人临时安置。

裘千尺刚坐下,便见公孙绿萼自后方快步跟来,眉头紧蹙,手中还拎着一只小药箱。

“娘,我跟你一起去。”

语气虽轻,却极为认真。

裘千尺皱了皱眉头,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坚定:

“不行。”

裘千尺抬手示意她停步,目光冷然:“你留下来,替我照顾韩夫人。”

公孙绿萼正欲张口争辩,却见母亲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这熟悉的眼神,让她心中微颤。

但公孙绿萼还是鼓起勇气再问了一句:“可是你一人……我怕你吃苦。”

裘千尺沉默半晌,忽而收了眼中的冰冷,目光落向不远处韩母的身影,她正坐在飞舟下的青石上,阳光斜洒在她发上,安静、沉稳。

裘千尺心头微动,旋即又换上那惯有的语气,似轻描淡写般道:

“你若能好好照料韩夫人——”

“等我平安归来,便允了你和那韩小子的婚事。”

语毕,她又补了一句:“这是我给你出的试炼,做成了,自然有赏。”

这一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但公孙绿萼一愣,旋即脸颊涨红,低下头,手指在衣角揪紧了一处。

“真……真的吗?”

公孙绿萼小声问道。

裘千尺撇过脸,轻哼一声:“我说话,何曾不算数?”

她没有再看女儿的神情,转过头去,眺望天边,不让人看见她眼底那一瞬间的柔软与掩藏的泪光。

裘千尺知道,这句承诺,就是唯一能让女儿安心留下的方法。

这趟去四维界域,九死一生。她怎能让绿萼也随她赴死?

而这时,韩母也走近,听得二人话语,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中带着岁月的坚定:

“千尺,你想做的事,我从不会阻止你。”

“你去吧,放心去。”她缓缓坐下,望着飞舟,轻轻道:

“我……就窝在这里,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后,替萼儿主持婚事。”

韩母语气极轻,宛如午后微风,却不容拒绝。

裘千尺身子一震,眼眶一热,握紧了椅扶,却未回头。

她听得出来,韩母这番话不是挽留,更不是强求,而是嘱托。

嘱托她——活着回来。

无论结果如何,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裘千尺抿唇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好。”

飞舟灵光微亮,灵纹激活。

杨过回首看了一眼:“干娘,一切就绪。”

黄蓉点头:“起飞吧。”

灵光如涟漪荡开,舟身缓缓升空,渐渐腾起。

公孙止站在舟尾,背负水晶棺,神色不动。穆念慈与小龙女并肩而立,白泽团子从窗口望出去,尾巴一摇一摆。

而此刻的裘千尺,靠在软垫上,目光穿过舟窗,望着下方渐行渐远的韩母与绿萼,双拳早已在膝上悄悄握紧。

她努力不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去,或许再无归期。

但她不能哭。她只是轻轻地,在心中默念一句:

“娘在等我,女儿……也在等我。我要活着回来。”

飞舟穿云破雾,行于天际。

一日之后,晨光初透,远方那片浩阔城影终于出现在云层下方。

那是长安。如今大宋的中枢,商业和金融的中心,如今的长安已经成了,万邦来朝之地,如今虽然蒙古人频频来袭,城中风雨飘摇,却依旧威严不减。巍巍城墙之下,旌旗林立,军骑巡逻如织,寒芒在晨曦中闪烁不休。

飞舟徐缓下降,不落正门,而是绕行至杨王府背靠终南山的一角。

此处高峰环绕、林木苍翠,乃王府私设的炼丹地与内藏书楼所在,长年云雾缭绕,自带天然掩护。飞舟在此缓缓收敛光芒,化作一道银色光轮,嵌入石壁之后的一道秘门之中,仿佛从未现身。

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在这片帝国权力中心深处,竟藏着一艘能直达天穹的巨舟。

落地之时,众人踏出舟门,已置身王府后苑之内。

甫一落地,宫墙之内便传来轻快的步伐与宫人窃语之声,春风拂柳,玉兰花开,三尺青砖洁净如洗,一切井然如旧,却又似乎暗流涌动。

“回来啦。”穆念慈轻声望着熟悉的宫墙,有些感慨。

黄蓉环顾四周,眉梢微扬,低声道:“嗯,这么多天没回来,还是有点想念长安这盛世繁华呢穆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再办一次,极乐之宴。”

“蓉妹妹想办的话,随时都可以,你是想穿那些漂亮的礼服了吧。”穆念慈和黄蓉打趣间,杨过,在第一时间取出灵晶通讯石,这通讯石是根据留影石改造而来,如今的长安城内也被布置了大量的灵石板在地下,界面甚至还有类似的留影石用来时时刻刻监控街面。

自从上次郭芙在长安城内被彭长老偷袭,差点失神,杨过回来后,就令王十三带人搞了这些先进的玩意。

此刻的杨过正在调度,留影石摄像机的调度界面,查看城中战况。

他眉头略皱,看向黄蓉:“干娘,爹爹和靖伯父不在。”

黄蓉点头:“他们啊,就是一刻都停不下来,大概率又出城巡查去了吧。”

此时,几名守门侍卫飞奔而至,领头的名唤张彬,正是杨康手下,急急见礼:

“公子、夫人!杨王爷与郭将军今早出发往北郊屯田村,一路布防,尚未归来。”

“属下已经让人通知他们,一刻钟内定会赶回。”

杨过点头:“辛苦了,府中安置好几位客人,她们身份不便张扬,暂时封锁王府内宅,不许随意出入。”

张彬抱拳应下,转身调遣。

裘千尺坐在飞舟边的灵椅中,目光一扫王府巍峨殿宇与修葺石阶,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她从未踏入这等地方,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如梦似幻。

而公孙止,却一语不发,只将李丽质的水晶棺稳稳扶正,静静立在一角,看着杨过指点仆从为其腾出灵堂的方向。他的神情依旧淡漠如常,却目光凝实,似乎每看一眼,心底的执念便更重一分。

与此同时,数十里之外的长安北郊。

郭靖与杨康正骑马疾驰于田间小道,身后几员猛将分列左右,身披披风、战甲锃亮,俱是王府直系悍将。

“郭兄,昨晚那几股蒙古残骑又劫了三村,半夜才被我伏兵追退。”杨康一边策马,一边回头说。

“这些人不成建制,四处偷袭,极难防范。”郭靖点头,眼神沉稳如山:“我们得在乡里之间设哨互通情报,不能再让百姓受害。”

两人正在议定粮道巡逻、地形布防之事,忽见前方探子快马而回,抱拳高喊:

“王府传信——杨公子与穆夫人,黄夫人已回,已入后苑!”

杨康一怔,随即眉开眼笑:“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郭靖也露出笑意,拢了拢缰绳:“走,我们回去看看。”

两人一拨马头,蹄声如雷,直奔王府而回。

杨王府东侧,一处密林掩映的偏殿,名唤“玉泉院”,乃是专门为各种客人设置,环境幽雅,地势清净。

今日,这里却被临时清理布置,铺上柔软狐毡与暖玉榻,窗外花树低垂,春风拂面。

黄蓉言出必行,将裘千尺安顿于此,第一时间便亲自主持疗伤之事。

杨过与穆念慈则随侍左右。

小龙女则早早带着白泽团子去了厨房,那只白毛团子蹦蹦跳跳,一会儿扒米缸,一会儿舔鸡腿,小龙女也不管它,只兀自地指挥着下人,摘菜、煮饭,俨然一副心情颇佳的模样。

室内,裘千尺躺在暖榻上,浑身是汗,衣襟半敞,额角青筋鼓起,手指紧紧抓着榻边的布垫,指节发白。

杨过站于榻旁,指尖微动,已点住她周身十八处大穴,隔绝经络气机,使其在清醒中不得动弹。

“要开始了。”他说,语气平静。

裘千尺躺在玉榻上,额头冷汗涔涔,发丝因汗水湿漉漉地贴在颊边,胸口因疼痛起伏不定,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却始终死死咬着牙,未曾真正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