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白夫人抽泣一声,白院使一声轻叹。
白庭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儿不孝,愧对父母。”
良久,白院使轻声问:“是薛衡强迫你的吗?”
白庭玉不敢抬头,怕亲人察觉到他的谎言:“是儿自愿的……在儿刚回礽都时,我们就在一起了。儿也是喜欢他的。”
真真假假,在强迫面前,那一点点喜欢又有什么用,终究怨恨居多,互相折磨而已。
只是白庭玉不想让亲人有更多的担忧了。
在被强迫和自愿之间,只要是和男人在一起,哪一个都会令做父母的悲痛,可是悲痛也有大有小。
白夫人伤心欲绝,“怎会如此啊,薛衡不是个好东西,庭玉怎么会喜欢他呢?他甚至想让我的庭玉绝后。”
薛衡的那句“我嫌脏”,白夫人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污了自家儿子的耳。
……若是,温长宁在这里,听到了白夫人的话,他只会觉得离谱,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这里的人嘴上说着什么喜欢啊爱啊,可惜终究是在封建社会。
薛衡对他的父母都说了什么,白庭玉不知晓。
对于白夫人的问话,他答不上来,只是直起腰,膝行到白夫人身前,轻轻将头枕在了她的膝盖处,祈求道:“这是儿和他的事情,还请母亲、父亲不要插手。”
……
现实残酷。
终究形势比人强。
薛衡是锦衣卫指挥使,陛下的鹰爪宠臣。
再加上白庭玉从中调和。
白家人对这两个人的情况有心无力。
也是经历过这件“薛衡上门”之事后白庭玉搬出去住了,他在京城购置了一座小宅院,甚至故意远离了薛府。
不过在那第二日,白庭玉就主动约薛衡见面了,他要算账。
不过薛衡是谁啊,惯会耍赖的家伙。
见了面,他不听,只是一味的亲白庭玉,将人家抵在墙上,使劲亲吻,
值得一提,温长宁就是这次撞见了他俩“奸情”的。
……
三个月后某一天,白庭玉又和薛衡爆发了一次争执。
起初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但是两个心有怨恨的人渐渐将此“上升高度”,遂从眼前之事吵至最开始的理不清之事。
虽说两个人对争执一事渐渐麻木——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是无论是白庭玉还是薛衡,处在每次争执中时都很气。
这一次薛衡又凭借着绝对的力量碾压将白庭玉扛至床榻上。
白庭玉偏头不看压着他的人,冷声说:“不做,我明天有事。”
早在之前吃过教训——薛衡将白庭玉折腾地差点起不来床,那么白庭玉就会专往薛衡脸上招呼,主打一个明天谁也别出门。渐渐地两个人心照不宣:若是谁明天有事,今晚可以不做。
薛衡怒火中烧,哪听得进去这话,将人的双手给绑了。他一直有让人监督白庭玉,根本没听说白庭玉明天能有什么事,都是借口!
白庭玉使劲推搡他,气的脸都红了,骂道:“薛衡你混蛋!”
偏偏薛衡一边扒着白庭玉的衣裳,还在耍流氓,也不知是不是要气死白庭玉:“心肝儿,老子就你一个,不对你混蛋对谁混蛋?”
说着他拿过软枕垫在白庭玉腰下。
“啊!”
白庭玉猛地一疼,脸上露出隐忍的神情,咬着下唇,瞪着薛衡。
薛衡舒了一口气,抬头瞧见白庭玉被他欺负的眼眶通红,顿时心中一阵酥麻,喉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