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将之前申郎中送来的药篮子还给了申郎中,申郎中笑问:“宋姑娘还要不要开几副调理调理?”
春雪学着宋鱼的模样,连连摆手:“我家姑娘可是喝药喝怕了,这手摆得比我还厉害!”
申郎中笑了起来,道:“不喝就不喝吧,她能将这十副药喝了,身子估计也调理得差不多了。其实没什么大碍,要不是……”
还说到一半,申郎中顿住,笑着摇头,没再往下说。
春雪不明所以,问道:“要不是什么……”
申郎中哈哈笑起来,敲了敲春雪的脑门道:“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
春雪闻言,没再问,只笑道:“那我回去了,姑娘还等我带糖葫芦回去吃呢!”
申郎中:“好好,去吧!”
申郎中笑着将春雪送到门口,转而行至药柜后头,对着后头的人道:“出来吧,她走了。”
药柜后的人闻言,等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出来。
申郎中微微扬眉,看向赵之棠:“听见没,人家等着吃糖葫芦,好着呢!”
赵之棠一笑,道:“那就好。只是……你之前说的血虚之症,真的不要紧吗?”
申郎中:“那日宋鱼伤得厉害,血虚确实不利于恢复。眼下伤早就好了,天气也临近秋冬,补一补也无妨。只是再补下去就没必要了,她好歹也是个年轻气盛的,不碍事。”
赵之棠闻言,点点头:“那就好!”
自从那日被宋鱼要求离开之后,赵之棠担忧的心思始终没放下,于是在一日傍晚拦下了从赵府会药铺的申郎中,将自己的担忧说了个明白。
申郎中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自家妻儿满座,还能看不出来这个小年轻的心思,于是当日便狠狠地训斥道:“赵家也算是名门,宋家更是!你若是有什么龌龊的心思,趁早给老夫收了!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明媒正娶的妻,是赵家的少夫人,你若想毁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赵之棠当即对天发誓道:“申郎中,您误会我了!我知你同宋家长辈关系甚好,也知您将她视为女儿,正因为如此,我才来求您!”
申郎中微微蹙眉,没说话,示意赵之棠继续说下去。
“赵瑞与她虽然拜了堂,却丝毫不怜惜,到今日他们仍无夫妻之实这便是最大的笑话。我从未有过什么龌龊的想法,也明白自己同她之间隔着人伦,只是,她接二连三地帮了我,且皆是些以我之力无法实现的愿望甚至是我母亲的愿望,我报答她尚且来不及,如何会想着毁了她?”
申郎中微微叹了口气,也明白他说得不无道理。
申郎中:“既然明白,就应该离她远一点,正所谓人言可畏,若是有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以为她这辈子就会比如今过得好吗?”
赵之棠:“您所言极是!我来寻您,便是为了拜托您好好给她把把脉,无论如何将眼下的伤势养好了、将身子养好了,我才能安心。
说白了,她身子骨如何,本该是赵瑞花心思的事情,但眼下赵瑞就是个靠不住的夫婿,我虽然心有所系,但终究师出无名,便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思来想去,只有拜托您才是正经的,也请您替我守住这秘密,莫要叫她误会了。”
申郎中:“说起来,这孩子入了赵家的门也算段孽缘,原本还以为是段佳话,谁曾想……难为你有心了!放心,我会好好替她调理的,无需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