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赵怀安一听,心里倒挺好奇。
人和人的水平如何?那都是通过对比得出来的,得有个参照。
他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事,能成为眼前这位地产大亨的心刺?
“说来听听。”
岑兆康说话前,自己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沉思片刻后,说:“这事儿还是得从我来魔都开始说起,那时候我还在工地上做小工,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公司能做这么大。”
“干了两年工地后,我开始包工,那时候一周赚的钱已经能顶周围亲朋一年的收入了。”
“当时也就是起了个好心,想要把他们都带一带。”
赵怀安听到这儿,大概就能猜到后边儿是怎么回事了?淡然一笑。
他问道:“这跟我收购世纪建筑有什么关联?”
岑兆康说:“当时他们就把钱给我拿去滚嘛,我说万一赔了呢,他们说赔了就当是投资了,那时候我正红火,公司也越来越大,员工都有三百多人,跟着我赚了不少钱。”
“直到甲方捐款走资国外,世纪建筑暴雷,他们就跟我各种闹,说我让他们赔了很多钱,还说我忘恩负义。”
说到这里,明显有些心酸了,毕竟当时都是至友亲朋,手足兄弟。
关键时刻,怎么就落井下石了?
更狠的,还有到处去造谣的,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他手里还有很多钱,说他还住着武康路的老洋房,让债主上门要钱!
赵怀安这么一听,是挺恶心的。
不过就这点程度,跟白手起家到身价30多个亿的他来说,真的就是挠痒痒。
岑兆康说:“要是让他们知道,公司要被收购,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肯定会坐地起价,到时候你的收购价肯定会远高于市场价。”
“而且,到时候公司重组,这几个搅屎棍,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从公司吃油水,乱搞。”
赵怀安沉思片刻,说:“大概听明白你的条件了,一个是不想便宜他们,让他们坐地起价要钱,另一个就是想把他们踢出公司,是吧?”
岑兆康点头,“毕竟都是些至友亲朋,有些话我不方便提。”
“锤子至友亲朋,真正落难的时候,坑人最深的,就是所谓的至友亲朋!他们都不顾及情分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直接干了!”
两人说着,接连碰了三杯酒,第一瓶茅台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赵怀安喝的有点朦胧了。
岑兆康递过来一支烟,给他点燃,无奈道:“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些人鬼精着呢,看公司还能正常运转,每个月还有利润,都等着公司好起来呢,他们不可能这么容易把股份交出来。”
赵怀安淡然一笑说:“这个简单,交给我就好了。”
他不可能跟老丈人一样,还顾及什么情面,当然,也不会当莽夫,亲自下场跟一群喽啰犬吠,简直就是自降身价!
前世他处理过的问题,比这可棘手多了,牵扯的人和事都比较多,更复杂。
几个唯利是图的势利眼亲戚,那真的是抬抬手指,就把他们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