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微眯，眼中带着任性还有讥诮。
敢让她沈月不痛快，那大家都别想痛快！
房间里的空气急剧攀升，当然不是因为暧昧，而是当沈月问出那句审问，秦云的身体就忍不住一僵。
他知道沈月会盘问，只是没想到会挑在这个时候。
他面色如常，没有立刻回答沈月的问题，房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沈总。”
不知过了多久，秦云再次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暗哑，但没有慌乱和急促，和往常一般平静。
他直视着沈月的眼睛，双眼坦荡，没有一丝躲闪：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一个答案，如果你要问我和乔总的关系，那我只想说，我确实和她素不相识。”
“在今天之前，我跟她从未有过交集。”
“至于关系？仅限于初次合作方代表。”
他摊了摊手，眼中似乎有些无奈：
“当然，更不是您所猜想的那种，超出工作范畴的关系。”
秦云脸上带着诚恳，似乎只是在认真成熟一个时候。
沈月捏了捏之间，直白的视线上下扫视着秦云，先从他故作平静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但结果注定是失望的。
也不知道是秦云太会演戏，还是他真的和乔韵不认识。
他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沈月忍不住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只是喝得有些急，猩红的液体顺着精巧的下巴，划过纤细的脖颈，最后隐入沟壑中消失。
红酒留下一道艳丽暧昧的的痕迹，忍不住让人心生旖旎，但此时，秦云无限欣赏面前的这番美景。
“可是，你叫秦云，乔总的前夫也叫秦云，啧啧，这是巧合吗？”
沈月微微眯起了眼睛，赤着脚走向秦云：
“还说，你就是她的丈夫？”
“毕竟，你来远星的时间，也是他坠江失踪的时间。”
秦云没有说话，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月没有急着要一个答案，她饶有兴致看着沉默的秦云，眼里带着探究：
“如果你是乔韵的前夫，这就不奇怪，为什么你对她这么了解。”
秦云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居然已经查到了这一层。
更没想到，她会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就进入了防御状态，浑身肌肉紧绷，就连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还是说，你就是她的丈夫？’
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样缠绕着他，秦云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紧，吐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好在有刘海遮掩，并没有让沈月察觉。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潜伏的事。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上面和他这么久的部署也成了一场空。
更致命的是，要是被境外极端分子知道自己的目的，恐怕也不会容忍他安全回到内地。
恐惧和紧张一起席卷了他的心，秦云忍不住暗自捏紧了拳头，脑子也在高速运转，想着对策。
“噗嗤——”
还不等秦云开口，沈月先一步笑了出来：
“瞧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该不会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