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修罗!”厉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惊怒!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那一道道兽首刺青仿佛要挣脱皮肤噬人!“又是他们!几个月前在角斗场,现在竟敢杀我左膀右臂!”
他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石柱上!
轰!
坚硬的、加持了阵法的黑沉石柱应声炸裂!碎石飞溅!
“两个通天境的小崽子!怎么可能?!”
厉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吴魁是法则境六重,力大无穷;柳三娘用毒诡谲;莫七潜行刺杀防不胜防!三人联手,就算是他也要费一番手脚!
怎么可能被两个通天境的小辈如此轻易地斩杀?!这短短数月,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暴涨到如此地步?!
惊怒过后,是如同毒液般蔓延的冰冷杀意和一丝被冒犯权威的暴怒。
“好!好得很!”厉雄眼中血光暴涨。
“以为杀了几个废物就能在我厉雄头上撒野了?传令下去!”他对着门外厉声咆哮。
“角斗场所有护卫进入最高戒备!开启外围所有防御禁制!通知格鲁、毒蛛、还有阴九,让他们立刻滚回角斗场!
碎颅者格鲁、黑寡妇毒蛛、阴九是都拥有法则境八重的修为,是厉雄手下真正的核心人物。
“召集所有人手!我要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有来无回!把他们剁碎了喂我的血蟒!”
“是…是!场主!”护卫头目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下传令。
密室中,只剩下厉雄粗重的喘息和血池翻腾的咕嘟声。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碎裂的石柱,眼神闪烁不定。
战王和修罗的再次出现,以及展现出的恐怖战力,让他感到了强烈的威胁和一丝…不安。
但他随即压下这丝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疯狂和暴虐的杀意。
这里是罗刹城!是他的血狱角斗场!是他的地盘!
他要让这两个小辈,付出血的代价!
用他们的尸体,重新奠定他血蟒的凶威!
罗刹城西,斗兽场。
这是血狱角斗场的一个小型分场。
这里比血沸酒馆更加野蛮原始。
巨大的环形场地由粗糙的巨石垒砌,看台上挤满了疯狂呐喊的修士,空气中弥漫着汗臭、血腥和野兽的腥臊。
场地中央,正在进行着一场血腥的搏杀。
一方是十几名被铁链锁住、伤痕累累的奴隶修士,另一方则是三头被饿红了眼的、浑身覆盖骨甲的狰狞妖兽——裂地犼。
一个身高近丈、如同铁塔般的巨汉,正抱着双臂,站在斗兽场边缘的高台上,狞笑着欣赏下方的杀戮。
他浑身肌肉虬结如岩石,只在腰间围了一块不知名巨兽的皮毛。
他正是厉雄麾下的刽子手,“人屠”巴隆,法则境七重。
他手中拎着一柄巨大的、布满尖刺和暗红血槽的碎骨锤,锤头上还沾着新鲜的脑浆和碎肉。
“用力!废物们!撕碎它们!不然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锤成肉酱!”
巴隆冲着下方绝望抵抗的奴隶修士们咆哮着,声如闷雷,带着残忍的快意。
他最喜欢看猎物在绝望中挣扎。
就在这时——
轰隆!
斗兽场那厚重的、由精铁包裹的巨大木门,如同被攻城巨兽撞击,猛地向内爆裂开来!
木屑铁片混合着狂暴的气浪,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入!
靠近门口的看台瞬间被掀翻一片,惨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