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他们为什么要找人来假扮灾民?”梁远又问。
“是为了掩人耳目。”姜淮道。
“掩人耳目?”
“对,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身份,那衙役还主动给他打两碗,说明他是有后台的,至少和洪州衙门脱不了干系。”姜淮分析道。
贺礼群点点头,“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啊,还得挖!”
姜淮也点头,看来他们势必要多花些时间,来摸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
此刻,洪州府衙内。
“吴大人,您为什么要给那群灾民吃粥?这雪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把那些米给灾民吃了,咱的粮食还够吗?”院中的一个衙役道。
“怎么不够?衙门里还有粮食,那么多不够你吃吗?再说你真的想饿死全城百姓呀?
那城外的尸体你没看见吗?一堆一堆,要是死的人越来越多,发了瘟瘟疫咱们府衙的人也逃不脱。”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不把粮食都给发了,再把城外的灾民放进来,这样大家都有粥吃。”
“我倒是想,我敢吗?上头有命令要将这些粮食留着。”
“留着做什么?”
“别问,少多嘴,问多了,小心你命没。”
那衙役一听,当即缩了缩脖子,走了出去。
吴知府此刻也走了出去,他看了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白,将手上的杯子往旁边的案几上一放。
“哎,也不知道这雪灾什么时候能过去?”
……
此刻姜淮几人来到了一处包子铺,打算买些包子吃。
那卖包子的老板一见他们当即两眼放光。
“客官,来了?买几个包子吧!”
“嗯,你这包子多少钱?”姜淮问。
“馒头五文一个,肉包八文一个。”
“什么?五文?这么贵?”
“客官,我看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咱们这里雪灾,这雪天不是涨价了吗!”
一旁有个拿着刀的大汉站在那边,“雪天什么不涨价?这包子,你们爱买就买,不买就走。”
那包子铺老板听了,当即对那大汉挥了挥手,“阿福,别这样,来者皆是客,不能这样!”
之后他对姜淮几人赔笑道,“几位客官,对不住了啊,因为经常有难民上来抢我这包子,所以让我弟拿刀在这守着。”
姜淮几人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没事,之后走掉了。
“那包子卖的也太贵了,也不知道什么做的?谁买得起啊!”一旁梁远嘀咕道。
“反正不是卖给百姓,有可能就是卖给我们这样的外地人。”
毕竟大部分百姓根本买不起价格这么贵的包子。
之后几人去了另一个铺子买了些烧饼。
正买着,一旁有个难民拉了拉他们。
“几位,幸好你们没买那包子,听说有人吃了肚子痛,不知道是用什么肉做的。”
闻影听完,一阵恶寒。
“这包子不会是……”
他想起他们来的路上,城外一个难民用锈刀割一个胳膊的场景。
几个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胸口堵得慌。
这洪州城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恶劣。
几人正吃着烧饼,就听城门口那里吵吵嚷嚷的。
“放我们进去。为什么不放我们进去?”城外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