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陶千的脑海中，很是突兀的回想起了，在他小时候大师姐几乎每天都对他说的一句话，一种训诫，一个命令！
“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英雄可以，恶棍也罢，混蛋都可，就是不许死！被人杀死不可，病死不可，老死也不可，记住你不许死。”
这句话一度被陶千所不喜，只因为向来话少的大师姐，只有对此事变得与寻常老人一般，在他耳边唠叨不停，但这句话也变成了陶千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说做刻骨铭心也不为过。
“我不杀人，人就会杀我？我把他们揍趴下呢？”沉默良久后，陶千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揍趴下之后，他们会找更多更厉害的人杀你。”
“他们为什么非要杀我？”陶千闭上了双眼。
“因为利益，因为方便，因为这样最简单，最安全，因为你挡了路，因为你比他们强，因为这就是人心！”小白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字都仿佛直入灵魂一般，在陶千的脑海中振聋发聩。
“你记住人心是这世上最危险，最不可捉摸的东西，一个人可能因为一只动物的受伤而伤心落泪，也可以因为一文钱眼都不眨的杀人，所以别相信人心，别去赌人心，懂了吗。”小白的语气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而是变得深沉且严肃。
良久良久，一人一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陶千不说话，小白也不催他。太阳落山，太阴升起，直到这一夜过去，天边开始泛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小小的厨房之中，陶千才再次开口，他说的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后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早已被汗水所侵湿。
“我不能死，所以.....
.只能让他们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