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裕仁那颇为诚挚的眼神,陈定邦忽然来了一丝兴趣。
“目的呢?是什么?”他问。
裕仁有些尴尬地说:“我只希望,能请求上国赦免这里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即便小鬼子对神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这终归是我们军方所为,百姓们受到轰炸、经历战争,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了!”
听他这么说,陈定邦倒是有些意外,因为在收到消息时,他可是听说裕仁险些尿了裤子,丝毫不像个有担当的家伙。
盯着裕仁看了一会儿,越看,陈定邦就越觉得有问题,越看,他就越觉得这家伙是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很明显,裕仁为百姓着想是假,自己想活命是真。
要知道,如今的小鬼子实际上还是奴隶制,裕仁作为小鬼子天皇,不过是把小鬼子民当做棋子、炮灰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为他们着想。
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定邦看的发毛了,裕仁的头越来越低,脸上的汗也跟着多了起来。
“想活命吗?”陈定邦也懒得弯弯绕绕的,自然不会去劳烦苏阳出面,苏阳作为现在神州元首,哪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裕仁,还没有那种牌面。
“想。”裕仁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在投降书上面签字吧!下令小鬼子全体投降。”陈定邦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我还是想见上国元首。”裕仁坚持道,他并不相信陈定邦的承诺,只有亲自得到苏阳的承诺,他才能把自己最后的底牌交出去。
这让陈定邦有点头疼,立即让人发了封电报回去请示苏阳。
很快苏阳就回电,简单的三个字:可以见。
几小时后,裕仁被带到了机场,搭乘军用飞机飞往神州。
在充满煎熬的等待中,裕仁一次又一次的反思,一次又一次的推演之后该说什么,可当真正见到苏阳时,他才发现,自己再次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会议室里,裕仁十分局促地坐在角落,当听见开门声后,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你就是裕仁?”
这是苏阳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裕仁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答道:“是我,阁下想必就是苏阳先生了!”
“装什么蒜,我可是上过你们的暗杀令的,你会没见过我的照片?”
苏阳说起这事时很是淡然,可裕仁听了却是诚惶诚恐。
他刚想解释,却见苏阳大咧咧地坐在椅子里,顺便冲他招了招手,示意凑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