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听到他开口，连忙回答：“君主，若是小儿对您有所得罪，还请您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朕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楚宸霄一皱眉。
“你在怕我？”
老皇帝听到这话一愣：“怕？没……没有，君主如此仁德，受到万民敬重，老夫怎么可能会怕。”
楚宸霄盯着老皇帝片刻，却看到老皇帝额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姜昭月察言观色，却发现老皇帝这番表情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不由得多看了楚宸霄一会儿，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惊讶，楚宸霄明明和这天盛国的老皇帝没见过，为何老皇帝会害怕他。
毕竟就连封绝都不害怕楚宸霄的。
楚宸霄又试探道：“朕本次来，是想问一问，当年鬼谷背叛启陵，可是你们天盛在背后插手？”
老皇帝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君主说的不错，几十年前那场大事，确实有老夫的手笔。”
在楚宸霄面前，天盛皇帝就连朕都不敢称呼了。
这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惧怕，仿佛他心里有什么阴影似的。
这老皇帝在位三十多年，当初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代人物，这会儿被楚宸霄吓的够呛，姜昭月觉得这里面定然有什么猫腻。
可是她又不好去问。
楚宸霄杯子一顿，猛然砸在桌面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番气势吓了一跳，就连老皇帝的脸色都变了。
“君主别生气，老夫已经知错，还请君主谅解，这种事，老夫以后定然不敢再犯。”
谁敢在云巅国君的口中抢肉吃？
这件事就是不要命了。
老皇帝眼神闪烁，心里紧张的不行，这绝对不像是一个皇帝该有的。
封绝盯着自己的父皇半晌，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如今的确定，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喊道：“父皇，楚宸霄抓了本太子，还侮辱我，您一定要为儿臣报仇。”
老皇帝反应过来，上前一步猛然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封绝的脸上。
“君主，都怪我教子无方，来人，将太子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
封绝还有些不服气，姜昭月也没管，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她只要掌握着封绝的命，还不怕老皇帝耍什么花招。
但是这次，老皇帝使用的计谋简直有些太过了，他这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君主，当年启陵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不应该再追究，如今天盛已经安分守己多年，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惹了君主不快，才让君主这般亲自登门！”
楚宸霄诧异的盯着老皇帝：“朕此次来，代表的是启陵，并非云巅。”
老皇帝却没有在意的笑道：“只要君主出面，老夫就要给您几分面子，云巅国沉寂这么多年，君主可是打算……正式出面了？”
楚宸霄听到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的话和老皇帝所言的，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老皇帝，怕是将他当成了别人，所以才会这般恭敬。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眼眸之中多了一缕沉思。
姜昭月疑惑的歪着头看着他没说话，但是眼底的光芒之内，藏着一点淡淡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