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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下)(2 / 2)

他的神色,那种微微的慌乱,的无可奈何,的气愤,的迷茫,每一种情绪的分寸比例,他都能利析秋毫地复刻出来,他就是对他有这样的笃定。他长久的印象里,兰舟是西南密林里动物的投胎转世,化形为人,又或者老僧得道,他鲜有性的干渴急迫,嘴巴不说,面儿上不显,他胯下一如他本人,缄默沉静,好像没醒过。胡自强和他一比简直是自制力差到泛滥!直到柳亚东看到他有一回早起换了内裤。那一刻他如释负重,他明白他一定理解那种困惑的尴尬,也理解那种头皮发麻的喜悦。

柳亚东佯装镇静,嗓子却蛮沙哑:“又没什么,不都是男的。”也不知道是在说**没什么,还是为自己冲动的反应找遁词。

他手搭回肚子,想翻身。

兰舟上前的手因此在他腰上划了一道,才覆到他腿间。

胡自强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呈一种浑身紧绷,魂不守舍的状态,他攥拳重喘,感受着那块脂质的极度温柔,又极度灵活,蛇一样探进他裤链厉,把握住他雉涩炽热的少年冲动,做起亲密无间的交道。他无暇去思考焦丽茹现在在想什么,也猜不出来,他惊慌地想跪下,他不敢动,笔直如一棵白杨般挺立着,所有的意念,追随着她的手,攥紧稍懈,揉捻搔刮,几个大起大落,他揪得浑身都痛了。但很奇怪的,这么圆熟的方法,舒服得欲上蓬莱,却依然不让胡自强觉出一点香艳的销魂。那种溽热的温暖腿间蔓延,还是一种温厚,还是宽忍,还是像她长辈立场的一次指点。

焦丽茹从沙发上站起来,趋前几步,胡自强就忙不迭后退,轻飘又滞重,他瘫软似的向后趔去。

焦丽茹把他揽进怀中,按贴进胸脯,她又包容又是索寞。她闲着的另一只手在胡自强滚热的耳朵上一下下抚摩,她说:“你以后不能对女人那么依赖,孩子,你还没长大。”

胡自强嗅着她的味道,手自觉地环上去,迷迷糊糊只想问:我是孩子,你对我这样,又算什么?

特别沉默,呼吸浊重了,都算惊扰。柳亚东超越平均的那话儿在兰舟的把握下勃发,近乎是一发冲天。兰舟断续地上下、左右,动作整饬得像在擦拭瓷瓶。柳亚东出奇的没有上一次灵魂肉体发生冲突的痛苦忐忑,而是直接海啸过境,变得头脑空白,一片如雪的干净,无法思考。他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了,就记得兰舟,记得这个人正体己地为自己带来快感。兰的动作稚拙得毫无淫猥,竟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懂这一行为背后的象征意义。

柳亚东也不完全懂,但胜在察觉,并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于是他忧心忡忡地想,这一刻,我他妈为什么想要拥抱和亲吻呢。

兰舟微微侧了侧,一只臂膀搭上柳亚东的前胸,他又醉又困,虚着黏哑的嗓子说:“好累,手好酸.......”

柳亚东也很快就射了。

涂文几个估摸着后半夜才回,嬉嬉闹闹,吴启梦尖着嗓子唱的是黄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