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咯咯笑个不停，流出一条细细的口水。
“唉，”他伸手给我擦了，叹气，“你这小子，怎么还是还不会说话呢？”
我跟他一起趴在暖暖的水里，肚皮下面是滑溜溜的卵石，小鱼在四周钻来钻去，有胆子大的偶尔凑过来咬我的尾巴尖尖。
祖父甩了一下尾巴，巨大的浅金色龙尾划出水面，哗啦一下水鸟四散飞逃，我开心的追着他的尾巴在水面上跳过来跳过去，啊啊啊的叫唤个不停。
傍晚，老龙驮着小龙一起回洞里睡觉，他一边慢慢爬，一边絮絮叨叨讲着一丛丛山林的故事，哪个山头他捉过鸟，又在哪里被鸟啄。
“你爹是个不肖子，老大也是个不肖孙子，只有老二最像我。”老龙的身影在山间蜿蜒，时不时回头蹭蹭我，“但是老不会说话也不行啊，以后怎么找媳妇呢？”
我睡眼朦胧挂在他身上，想说点什么，又不会说，很着急，弹了两下。
一只大爪子轻柔而坚定的按住我的脑袋，“趴好。”
洞里反常的灯火通明，一大群毛绒绒聚集在一处，很大声的交谈着什么，祖父只好老远就停下，他太大了，凑得太近根本看不见谁在说话。
“应元君！吾等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哎呀，带孙子就是容易忘记时间，你这个老狐狸找我什么事啊？”
“我的族中有后辈刚刚生产，这本是添丁口的好事，只是......还是您自己看看吧！”
我勉强睁开眼睛，懒懒偏头，只见老狐狸抱着一个小襁褓，里面睡着一只粉粉的小东西。
我不是最小的了！
“啊啊啊啊！”我叫，拼命伸爪子去够。
老狐狸抱着婴儿为难道，“厄.....小殿下也想看看么？”
我想啊，我想看！
一只大爪子把我捞过去，祖父说：“我逮住他了，你继续吧。”
我扭动，祖父没感觉一般，遂气愤哼唧。
老狐狸小心翼翼地解开小被子，一只没几根毛湿乎乎的小狐狸出现在大家面前，十分的肉乎乎。
我立刻就不生气了，睁大眼睛一顿猛瞧。
“啊啊啊啊！”我忽然发现了什么，伸爪指着小狐狸的尾巴，“啊啊啊啊啊！”
大家齐齐后退半步，还有不少妖干脆捂耳朵。
老龙啧一声，打个响指，我脑袋一歪，小龙眼开始转圈圈。
远远传来祖父的声音，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九尾狐降生，我在伏泽的余愿终于算是了结了.....只是我的这个孩子今后要如何，怕是看不到了......”
我在哥哥怀里醒来，他用个篮子把我提溜着，我把脑袋伸出去对着层层遮眼云雾啊啊啊叫唤：
他屁股没有毛毛！他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