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好好的,严先生怎么会发现……”说完小靖想起了什么,皱起眉,“难道说——”
易最见对方脸色不好,连忙追问:“难道说什么?严泽权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小靖点点头,表情凝重,“他今天早上说,只要是你提出的问题,我都要如实回答,还说……把你的动向告诉他,任先生,不对,易先生!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易最脸色大变,“糟了!我得快点走。”
“你快点上去收拾东西,我在楼下看着。”
易最拿着神器跑出厨房,他刚要上楼,大门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人西装革履,神情严峻,不是严泽权又是谁?
“严先生……”丁双靖颤抖着声音开口。
严泽权冷冷瞥了一眼丁双靖,什么都没说就让少年畏惧地低下了头。
“我没想到你的目的是神器。”严泽权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离易最不远的地方,脸上没有半点惊讶。
“难道你以为我会在你的空房子里捞几笔钱?呵,什么都没看上。”易最轻蔑地冷哼一声,拿起神器仿佛在示威,“再说了,这里最值钱的东西不就是它么?”
“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带着神器离开?”
对于他话里的威胁意味,易最有些不爽,嘴上不肯认输,“只要你不用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我就能走出这个大门。”
“天真。”这一刻,严泽权露出胜利者般的微笑,让易最瞬间明白自己失算了。
果然,他的下句话就是:“你应该知道神器是严家世代守护的法器,既然它如此重要,又怎么会轻易被你找到?密室和箱子,早就提前设计过。本来我在想,如果你老老实实待着,还可以放你一马,谁知道你居然胆子大到去打神器的主意。”
易最嘲弄道:“放我一马?你以为自己是谁?严泽权,你骗我答应换魂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居然还有脸说放过我,无耻小人!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害死了,这样算来,你欠我一条命,用神器来抵都不够。”
“换魂是你亲口答应,并且我支付了费用的交易,怎么能说骗?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难道还不知道任何事都有风险的?”
易最反唇相讥:“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人,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用尽手段自私自利的小人。”
严泽权面容平静,眼中却隐含怒意:“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可我偏偏喜欢激怒你。”易最灿烂一笑,眉间尽是得意之色,“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易最没死,还每天活蹦乱跑出现在你眼前,是不是很不爽?千辛万苦想换魂的奸计没得逞,反被我骗得团团转,严泽权,你也有被耍的一天。”
严泽权打量了易最一眼,挑眉:“假冒任以隽,这是个好主意,可惜你演技拙劣,注定败露。即使不用玄夜石测试,我也能知道你到底是真是假。”
“不可能。”易最沉下脸,回想之前和严泽权相处的点点滴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严泽权微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信任你。回想一下,我有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什么时候用过‘任以隽’这三个字来称呼你?从来没有。你以为自己骗得了我,洋洋得意在背后搞这些动作,在我看来不过是白费功夫,愚蠢至极。”
“原来昨天在房里提起玄夜石,是你故意安排让我听到。明明已经发现了我不是任以隽,还继续顺水推舟,做出这一切,就是为了逼我自己暴露。亏你能算计这么多,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这几个字在你身上果然没错!”
“注意你的用词,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严泽权往前走出一步,冰冷的眼神看着易最,“假装任以隽还妄想拿走神器,骗子和小偷你倒是两样做全了。”
“我还可以再加一样!”易最举起神器,往对方脑袋挥去。
严泽权,往后一仰顺利躲过,同时捏住了易最攻击的右手。两人从恶言相向再到愤怒出手,直把旁边围观的丁双靖丁双琪看呆了。
琪琪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之前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打起架来。他只从刚才的对话里知道了易最不是以前的那个任先生,既然不是又为什么假装任先生这么久,等到现在才拿神器?而严先生早就发现了还答应他们给假的任先生过生日,这又是为什么?
小靖则想劝阻他们,准确地说是劝阻易最,他不认为对方斗得过严先生,与其硬碰硬,还不如乘早服软,把受伤几率降低到最小。无奈人微言轻,一触即发的战场上,没有他说话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