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说,捕足八带蛸的方法,便是做一个空的瓮缸,置在原地,让它自行爬进去。土田便冷然说道:届时,我们只需把瓶口封死,便能把猎物捕为囊中之物了。
白震江在夜半睁开眼来,屋梁上咿咿哑哑的响声,从梁顶的一边传到另一边去,他对这声音并不陌生,这农村里的老鼠都是肚满肠肥,夜里在农房的屋梁柱上跑来跑去,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动。
他曾看到日本卫兵猎了几头大鼠,便美滋滋的烤熟了吃去,白震江却是过惯少爷生活的,嫌着脏,情愿吃清粥也不要吃老鼠肉。
白震江翻身看着背对自己、似乎犹在睡觉的姐夫,心房就像被掐着一样难受,他并没有忘记睡觉前的那段经过,便凑上前去,低低喊了声,姐夫… …你醒了吗?
子吟并没有回答,只是呼息冗长,胸膛缓慢的起伏,白震江并不知道离打针已经过去多久了,,但即使莫啡的效用过去,在经历过亢奋的幻觉后,人也是特别困倦的,大概要待天明了,姐夫才会醒来。
白震江眨了眨眼,便就半支起身,不放心的要把姐夫转过身来、面对面端详,他心里怀着愧疚,正是自己的缘故……姐夫才自愿打那莫啡的。
……姐夫……白震江正要抱着子吟翻身,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像惊弓之鸟般看着那囚门,听着几重锁把被卫兵们解开。
医师御村独自提了两个药箱进来,点亮了床边的烛光,白震江愣了愣神,就发现御村手里其中一个,是自己专用的皮箱。
御村并没有理会已经醒来的白震江,把箱子放下,就坐在床边,挂上听诊器去为子吟问诊。他解去子吟衬衫的扣子,便把金属听筒放在他胸口处,仔细聆听,接着又拿起他的手肘,去端详那下针的位置。
武子吟的眼睛依然闭着,仿佛还在好梦当中,并没有醒转的意欲。
白震江以为御村只是来看看姐夫的情况,可看他弯**,竟是又拿起针管去抽取莫啡,眼睛就大大的瞠开来,这莫啡是不能绵密的打,即使成瘾极深的他,也总会隔一段时间、待瘾头上来了再打下一针。可如今姐夫根本还未醒过来呢,御村竟然又要给姐夫打针了﹗
白震江就横身过来,把姐夫整个挡在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