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统,我与你只是泛泛之交,你若要持续这毫无用意的对话,我便挂线了。」
「别、别、别﹗」徐元培当即大喊道:「伊贺老弟,你莫这么心浮气躁。欸……说来,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这烟土生意……我是要撤了。」
伊贺听着徐元培遗憾惋惜的语调,反是讽刺笑了起来,道:「怎么?是白镇军向你施压了?」
「白镇军算老几,我怕他么?呸﹗」徐元培满嘴不屑,然而没一会儿,却又语调一改,道:「我这人是最和气的,因为和气就能生财。咱们合作那么多年,一直都挺好。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十分无奈,可是啊……白老弟这次,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气啊﹗伊贺老弟,你怎么就逼人太甚呢?拐人家孩子不算,连妹夫也拐了﹗」
伊贺便冷笑起来,「武子吟怎的就不能拐了?」
「武子吟可不是一般人,白家把他当自家人一样,三兄弟看他跟护崽似的……你从前掳那小孩儿,跟白家已经结仇了,这回又掳一次,就是新仇旧恨一同算帐﹗你说白老弟还放过你么?」徐元培滔滔不绝的说完白家,便又道:「还有……你明知道武子吟和武子良是亲兄弟,这不就连武子良也结上仇么?你和白家为敌也算了,可武子良是你的合作伙伴啊,怎么也该想想他的立场。」徐元培就深叹口气,仿佛是个抽身局外的旁观者,睿智无比的点出伊贺的失策来,「现在可好,多年的生意,就这么给弄没了﹗还得卷铺盖走人……伊贺老弟,我替你可惜啊﹗」
这位狡猾无比的老丘八,事发当下不吭一声,一直事不关己的沉寂于南京。直至现在,这场较量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他就打电话来,与伊贺撇一干二净——还要摆出一副为对方不值的嘴脸,道行也是高深了。
「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刚出事的时候,我曾劝过白老弟啊,但这臭小子就是软硬不吃,我明面上…可不能跟他翻脸……」
听着徐元培在话筒里犹是诉说着自己的百般无奈,伊贺终是怒极反笑,沉声的低喃道:「やはり……木が倒れればその上の猿も散らばってしまう……」 (果然……树倒而猢狲散……)
「啥?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