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为这奇妙的经历诧异了一阵,同时又看向白镇军,那大白……你还要收那不破做继子,是嫌这关系不够乱吗?
白镇军看了朱利安一眼,竟是直白地说开了——我此生只有子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因此,收养不破是一个选择。
朱利安眨忽了一下金色的眼睫,便露出了一个仿佛很诧异的表情,在大白面前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意思啊?武……不是三白的吗?
子吟便呆愣地看向朱利安,想着他的戏演得太高明了,就是自己也不由被他骗过去,仿佛他是真不知情似的。
白镇军锐利的黑眸看了朱利安一阵,便宣示似地道,子吟也是我的。
朱利安怔了怔,给大白的目光看得一阵心寒,然而他还是维持着脸上的演技,笑着说,不会吧?你和三白……这可怎么分配啊?
两兄弟一时有默契的,都不说话了,各自举起杯子,贴着唇边呷着,子吟却是垂下了眼,觉着脸上一阵的热辣,因为他感觉到了大哥那占有意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的往自己刺来,而桌下怒洋把他的手攥得很紧,正是捻着手心轻轻地揉弄着。
他们三人的关系……在别人的眼里实在是太不寻常,所以子吟才总是耻于对人承认。
这时子吟身边的沙赫正在打盹儿,小家伙的身体已经靠在了子吟的怀里了,因为平常这个时间点,他们已经是洗好澡、准备睡觉的。
子吟。白镇军看沙赫那模样,便说,晚了,你去睡吧、孩子也得睡。
子吟看了看眼睛半开半合的沙赫,这才意会了这不经不觉,已是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点,他便牵着小家伙,说,那……我就先去睡了,大哥、娘儿,你们慢聊。
子吟站起身,带着沙赫便要离开,白镇军却是蹙起了眉,突然问道,你那裤子……怎的那么长?
怒洋听大哥提起,不由也看向了子吟,子吟身上那棉裤松垮垮的垂下,不仔细看还没为意到裤管处卷了两圈。
子吟正是想要回答,却是朱利安抢着赔罪了,大白、三白……这要算我不好,下午子吟招待我时打翻了茶水,把他给烫着了。
怒洋这一听,作势便要拉过子吟,哪里受伤了?不要紧吧?
小事儿。子吟便回道,不要紧的。缓过了起初的一阵灼痛,现在子吟已是能行动自如,便没有把这伤放在心上,我就拿了二哥的旧裤子……希望他不会介意……
你烫着哪里?白镇军便朝子吟招了手,过来、给大哥看看。
大哥……我真没事。
我已经替他上过药了。朱利安便体贴的一笑,同时竟是对着白镇军和怒洋挤眉弄眼,我不是有意偷看,不过…大白、三白,你们玩得可开啊,得顾及武的身体,不要像从前在军校那样疯。
白镇军与怒洋同时便都不回应了,因为感觉朱利安这是要揭他们的老底。同时也有些不高兴,这不就表明子吟的大腿给朱利安看到了吗?虽然他不是个黄花大姑娘,但白镇军和怒洋都把子吟当成内人看了,自然是不喜欢他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然而兄弟俩却是没察觉出朱利安对子吟的兴趣,因为他们太了解这老朋友,知道他有种族的偏好,只与洋人厮混,从没有对华夏人起过兴趣,就是东交民巷的胡同花楼,都是不屑去的。
子吟倒是觉着朱利安说得露骨,便捂着沙赫的耳朵尴尬地退席,留下三人独自的斟酒、聊天。
他想三人难得叙旧,大概会持续到很晚,便和孩子到二哥的卧房去睡了。
武……沙赫洗了澡,睡在了和暖的被窝里,又撒娇的钻进子吟的怀中,软嫩地说,要奶奶……
你真的该戒了。子吟说着,却是敞开了衣襟,遂了沙赫的愿把他搂进怀里,你看不破,他比你少,却是早就戒奶,还独自睡了呢。
沙赫一听,那眼睛便要泛起了委屈的泪光,揪着子吟的衣摆说,武不喜欢跟我睡吗……
欸…… моя малыш……(我的宝贝)子吟便低低地亲吻着他,苦笑说,不哭……我当然是高兴跟沙赫睡的。
子吟总想着是自己的缘故,害沙赫没有了真正的母亲,因此对于这孩子便特别的怜爱疼惜,一旦看到他的眼泪,那颗心便都软了。
得到子吟保证,沙赫便老马识途的,找着一边的**啜吸,嗅着那熟悉的让他安心的味儿,才慢慢地给捂睡去了。
子吟在哄沙赫的过程中,也都渐渐的睡去,不晓得是过了多久,身后的床铺却是倏地一沉,在迷蒙昏睡之间,子吟便感觉到有一双厚实的大掌,从后勒住了他的腰,又从肚脐眼一路抚上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