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洋人没为难你吧?怒洋十分清楚这群外国领事的排华态度,不由便握紧了子吟的手。
没、他们主要是针对朱利安…特别是那法国领事……子吟苦笑道。
荷西?他简直要高兴上天了。怒洋便笑了起来,他本来就讨厌朱利安,这是私仇呢。
私仇?子吟便好奇地问,他们怎么了?
这事嘛…也可说是他们民族性的不合……法国人总是比较散漫,爱迟到、把休息时间延长,都是他们的办事作风,德国人却是严守时间、约定的民族,朱利安经常当着他国领事的面,指责荷西的工作态度。
子吟便愣了愣,竟还有这样的事吗?
这群洋人领事对待华人仿佛是目的一致,要共同瓜分利益,然而私底下却是什多不睦,朱利安说了,每次他和荷西要吵架,那英国的便隔岸观火,一副自以为高明的模样。
子吟想了想,不由失笑,因为刚才的确就是这样的状态。
这时,马师令也带着三位兄长来到主席落坐了,三位马少帅在会场走了一圈,因着粗豪爽朗的性格,算是结交了不少的新朋友,这一落坐再看到自己的小姪子,以及那武家的少年郎,便不由一阵高兴,唉唷﹗快让我瞧瞧我小姪子﹗
对哩。马师令便招了不破过来,理所当然地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得给不破包大封的红包,这孩子都三岁了,就代表你们落了三年。
我靠,你这是敲诈呢。
小妹,你也太贪了。
你们就这么一个小姪子,难道连个上得台面的礼都没带来吗?马师令便摆出了怒容。
马大少帅叹了一声,却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掐得皱巴巴的汇票,把它折平了送到了四妹跟前。
马鸾凰先是大咧咧的笑,可把这汇票拿到手里一看,便愣住了。
这是爹娘的意思,把你的聘礼、嫁妆都一并算上,毕竟你这也算是成家嘛。马大少帅语重心长地道。
马鸾凰便嗯了一声,大方的把汇票收进口袋里了,难得认真而感激地说,替我谢谢爹娘。
却说马孟龙隔着桌子,看那武家少年给那半洋半华的小孩儿夹菜、一举一动十足的贤慧,不由便好奇问了,武……子吟,这孩子都是你带的吗?
子吟没料到马二少帅会做这个提问,便怔了一怔,然后颔首,嗯,是的。
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吗?马孟龙兴味盎然的问。
不是…这是…二哥的孩子。
白二少帅?那孩子的母亲呢?怎么不交给娘们儿顾?
子吟怔了怔,便简略地说,沙赫的母亲在数年前便不在了,我便代为照顾。
马孟龙哦了一声,并不察觉自己是在刺探别人的家私,那子吟你在白家是干什么的?就只带孩子吗?
子吟还没有开口回答,白镇军已是冷声回道,马二少帅,子吟是我的家人,他住在白府并不需要有任何的差事。
马孟龙听着,便愣了一下,这话听起来仿佛是有道理,可武子吟作为一名男儿,没道理赋闲在家不做事的。
马大少帅年纪较大,比两兄弟稍会察言观色,便在桌下拍了那二弟的大腿一把,叫他不要问了,因为白大少帅脸上明显写着不悦了呢。
怒洋却是在席间小声问马鸾凰,你那二哥可有婚配?
马鸾凰不明白怒洋怎么这样问,便道,当然有,我有三个嫂子的呢﹗
怒洋便垂下长长的眼睫,嗯了一声便没有作声。马鸾凰思考了一阵,后知后觉的怒道,我操﹗你不会以为我二哥瞧上你子吟了吧?
怒洋便扯了扯唇,回了一句,我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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