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你妈没找到我爸之前,有过住平民窟的经历。”白漉安唇边挂着的夸大一轮般嘲讽的笑,语气里夹着不容秦墨芫忽视的浓烈的憎恶之意:“你要睡在走廊地板上,应该和你以前睡得地方,没什么大的差别。”
秦墨芫听得出白漉安的话里对他的羞辱,估计他要再假装听不出来白漉安这毫不掩饰的语气,就真的是个傻到可以的白痴。
只是……
他慢慢垂下了头,强忍住眼角的泪花,可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白漉安笑了笑:“怪就怪你那个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你,而你的出生就是原罪,你还指望谁能欣然接受你的存在?”
秦墨芫面容苍白,反射性想说对不起,可白漉安像看出他的惯性,嫌恶般迅速拦截道:“你要又是说对不起的话,我想你不用再开口,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更让我感到恶心。”
秦墨芫目光里布满了忧伤。
白漉安视而不见,挺没同情心道:“我不是我爸,也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被你可怜外边糊弄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可不会吃你这可怜兮兮的一套表演。”
秦墨芫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可白漉安扬手撑在他背后靠着的墙壁上,更加贴近了他们两的距离,也让他的思绪一下子打乱。
白漉安道:“秦墨芫,你该庆幸你能活到今日进了白家,否则你妈一定后悔把你的存在告诉我爸。”
秦墨芫一怔。
白漉安接而挺恶劣般,怀揣不明意味的笑容,收回手抱胸道:“话题回归原来那事,其实你想进房间里也可以,不过……”
说到这里,他拉长语调:“你得学狗叫三声,我就让你进来。”
秦墨芫僵硬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白漉安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恶意相向的亲人?
白漉安看秦墨芫略有颤抖的身体,只觉得还不悦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的舒畅,快意的报复感也随之从心底冒出。
他故意张扬着语气问:“你不愿意吗?”
他不知他的声音在秦墨芫耳边扩展,不知不觉变成异常恐怖的响应。
秦墨芫摇头。
他哪怕是在地板上睡觉,也不可能学狗叫,这不单单是他的自尊问题,而是一个人自我认知的体现。
他不要连牲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