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萧岑坦然。
“是不是特别想我?”
“特别想。”
“用哪儿想?”段珩沉**,故意在他还没被印上吻痕的地方嘬咬,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衣里,先是在胸口上划拉,又慢慢朝下伸,“用这,还是这儿,嗯?自己弄过几次?”
“……段珩。”萧岑按住他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
想要相伴一生却又不能的人。萧岑心里瞬间有了答案,但却只是咬咬嘴唇,没说出口。
“难以启齿是吧,我来替你回答,按、摩、棒。”
“……”萧岑不可思议的面前这张冷峻的脸,“你说什么?”
“你喝了点洋酒,就能跟那个江什么骁的敞开心扉,拿把刀子把自己剖开给人看,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我呢,我十九岁认识你,你就跟个硬壳椰子似的,我用尽了方法也只开了那么一个小口,连蒙带猜的慢慢啃,好不容易看着点儿又白又软的果肉,你又是什么都不说,一把把我推开,说走就走,我逮着我爸我妈我姐到处问,才知道你答应了我妈的什么鬼条件。现在你毕业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准备听我妈的,让我姐给你在伦敦安排个工作,一辈子不回来,或者干脆回老家随便找个工作,再把你妈接回去,母子俩过着小日子,和我那几年就当梦一场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是?”
萧岑被说中了心思,一时哑口无言。
段珩粗糙带着鼓茧的指腹爬上萧岑的手腕,紧紧按着手串上的木珠,勒的他腕骨生疼,冷冰冰的说道,“我来找你了,你又这么想我,又亲又咬的勾引我,非让我把你弄的下不来床还发高烧才罢休。我和那些陌生人于你而言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能脱光你的衣服让你爽而他们不行,你说我不是***是什么?”
“你不是。”萧岑反手握住他的手,心口实在堵着太多的话,想说不知从何说起。
在英国的两年,他强迫自己回到没认识段珩的时候,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学习、工作,一步步成为德高望重的教授和资历深厚的同行里最具有潜力的年轻设计师。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醉过放纵过,但是这颗温不热的心却从未再因什么别的人怦然悸动过。
只有段珩。
五年前咖啡店里那个肆意把阳光洒进他心里的少年真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如梦似幻,他不敢把自己肮脏不堪的过去给他看,仿佛用沾满淤泥的双手去触碰一方花纹精致考究的青花瓷瓶。
而他偏偏是个洁癖。
“你不一样,我,我只是觉得……”萧岑哽住,如同在酸水里泡了十天半个月一般,浑身的酸软都往眼眶里涌。
段珩的眼神从冰冷,变得失望,继而满眼的痛苦和心疼,他喃喃念着,“我知道,我猜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了。你经历的那些我只觉得心疼,但都过去了,我不在意,你也别再去想。在别人面前,你想怎么优秀怎么坚强都可以,你是学妹的男神,是professor的得意门生,是个特别牛逼的建筑师,是什么都好。但是在我这,你只是我的川哥,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累了就靠在我怀里休息,什么都不用克制,好与不好都不准说谎,还有,”段珩侧头吻了吻他的耳侧,“以后想喝酒谈心只能找我,有人追你,拒绝可以用别的方式,明白吗?”
在眼眶里打转了许久,几滴眼泪终于不争气的从萧岑的颊边滑落下来。段珩轻轻啄掉咸湿的泪水,轻声道,“哭什么,别哭。”
萧岑又哭又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特别好。”
萧岑那副从眼圈红到脖颈的样子成功激起了段珩趁火打劫的禽兽本性,他故意按住人的命门一轻一重的揉,又是一脸深情的看着他,“那爱我吗?”
“……你刚才问过了。”萧岑不自觉的夹起腿说。
“我忘了,再说一次。”
“我爱你。”
“想当我男朋友吗?”
“……”
“不要考虑其他人,说实话,想当我男朋友吗?”
“……想。”
“那相信你男朋友吗?”
“嗯。”
段珩满意的轻笑,“那不准再跑了,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家,男朋友。”
“男朋友。”萧岑仔细碾磨这三个字,想起他们以前似乎从来没这么互相称呼过,此情此景竟然品出一丝不一样的甜蜜来。
“嗯?”
“没事,叫叫你。”
“……”段珩翘起一只腿来压在萧岑身上,“但是男朋友,我有事。”
萧岑眼带疑惑,下一秒段珩的吻铺天盖地的覆下来。
“我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