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想用这种法子害他,实在有点小儿科,顶多算个警告,但如果他真的因此得了瘟疫,这罪名算起来也是在史元良头上,这是成心要拉史家下水,也就史元良还算有点良心,表现得有些反常。
不过要是将计就计,把史元良拉过来,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燕几把布扯下来,再次把盒子打开,浓烈的臭味几乎把他熏晕过去,他还不放心,甚至用毛笔蘸了点尸油放进水里喝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的脸色已经煞白,硬撑着把笔和杯子全都扔了出去,又叫丝竹进来交代事情。
“立刻传信回京,事无巨细地交代一遍,叫家里派些人前来查探,闹得越大越好,但让他们千万别闹到史家去。还有,把盒子保管好,等我说能烧的时候再烧。”
丝竹看他如此苍白,心急火燎的,却听燕几继续说:“一会我装死,你就把我拉到出云谷外,喊不喊救命你随便。”
刚说完就扒着窗户呕了一口,吐了好几次水后彻底晕了过去。
丝竹在马车里写好信,卸了一匹马匆匆忙忙去驿站送信,又回来一手牵着叶姝,一手牵着马车往密林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