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笛笙自己知道吗?她的出生只是为了携带从黎倏翳身上“剔除”掉的治病基因。
“这种病是会遗传的,我和她妈妈的心理都不太健康。送倏翳去治病的那段时间,是我们家最难熬的一段时间。”黎丘用温开水送服了药丸,“而且,这种病是没有办法根治的,我想着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这些年以来,我说服自己一直在培养水泷透。说实话她城府太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前总不能理解倏翳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浑身都是问题的不良,但后来又觉得或许是我老了吧,不懂年轻人的思维,水泷透是坏,但是她对倏翳是真心的,人生求一知己是很难得的事情,倏翳的病如果治不好了,我又不在身边,总要有个真心对她的人陪伴,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她连亲生父母都无法相信,她一门心思喜欢水泷透,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原来水泷透能回国,还能越混越好,都是黎丘的功劳。
“你能和倏翳成为朋友,我真的很感激。”黎丘的两鬓,仔细看有几根花白的银发,“我们父女的关系成为现在这样也是无法挽回的,她和水泷透会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是我一手造成的。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帮她们解除误会恢复以前的关系。”
朴星钥倒不觉得黎倏翳和水泷透之间有什么误会。
作为被水泷透迫害过的受害者,朴星钥也不愿意黎倏翳和水泷透走得太近。
听黎丘这样说,水泷透和黎倏翳以前的关系应该是超越了自己想象力的,不然黎倏翳也不可能为了她性情大变。
朴星钥见过很多个样子的黎倏翳,但是没有见过黎丘说的那样,情绪奔溃歇斯底里的样子。
她们俩带着一一去爬山的时候,朴星钥忍不住问黎倏翳:“你和水泷透,最要好的时候,到了哪个程度啊?”
黎倏翳受不了朴星钥看上去纯粹八卦的目光,好像只是好奇这件事情而已,从她的角度来说,她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朴星钥和慕笛笙到了哪个程度:“最好的时候也没有比跟你好过。”
朴星钥回想了一下,虽然她和黎倏翳表面上只是朋友关系,但是她们俩,小手也牵了,啵啵也打了,睡过一张床,黎倏翳还差点把她看光光过,做了太多超越朋友界限的事情。
“那你最开始,是喜欢她的哪一点呢?”在朴星钥看来,水泷透除了脸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了,可是水泷透初中还没整容,那时候应该还不怎么好看才对。
黎倏翳不知道黎丘和朴星钥交流了什么,只是知道黎丘明明很反对她和水泷透的事情,当年拆散她们无所不用其极,还逼得她住院,不知怎得现在又是一副“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原谅”的样子,对水泷透住她们家这事竟然也默认了,现在朴星钥也被游说地来她面前撮合她和水泷透了吗,朴星钥耳根子这么软?:“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觉得她很可怜吧。她每天都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看着都觉得那样活着很累。班上没有人愿意和她玩,我觉得,那个年纪的女孩能有多坏,一定是她们太以貌取人了,我是那种看不得别人被欺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