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身子都这般了,为何不跟殿下说.......”小厮无奈的走进房间,将手中的外袍轻轻替祁修竹披上,有几分无奈的出声问道。
一袭黑色外袍披在少年身上,衬着鸦青色的乌发和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殿下今日正午就要启程去柳州,若是同她说了,就怕她放不下心来。”祁修竹低声说道,身子微微向倾,咳嗽了两声,手中的帕子上染上鲜血,红的刺目。
“可公子,太医说了,你这身子都已经这般差了,若是再不好好照料,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小厮眉眼多了几分哀愁,欲言又止。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你先出去吧。”祁修竹强撑着坐起来,出声说道,脸色却苍白到几乎全无血色。
“公子,我还是去给你端碗汤药来吧。”小厮无奈的关上木门,转身离开。
“吱嘎。”随着一声响声,木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屋外的雨却是下的越发大了,乌云上涌,就如墨汁泼下,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屋檐上,大雨激起的水花如白珠碎石,飞溅入窗。
祁修竹却只是静静的倚靠在窗旁,伸出指尖在窗纸微微勾勒着什么,一双黑眸温和细长,琼鼻高挺,唇色如淡水,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皮肤白的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