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要参加宴席?好啊!先生可随我一同前去?”
“不必,我看一眼便好,凑凑热闹。”景琚难得的笑了一下。
“也好,那到时候我派个人来接先生你?”燕磊问道。
“我自由散漫惯了,到时候只远远的看一眼便好。”
“也好。”燕磊点头,拱手道,“我府上还有事,改日再来拜会先生。”
“嗯。”景琚点了点头示意,燕磊便转身抄着小道默默离去。
景然居的竹林里走出来一个人,身着黑袍,额间一点红色印记,“师父,睿王就这么走了?”
“小影,过来喝茶。”景琚笑着对那人招手。
影坐下来,端起景琚给他的小瓷杯,“师父,为何你不说你是故意不让顾盼死?”
的确,那天他把茶壶摔了,便是考虑到火一烧起来,那水渍能延缓火势,若是延缓不了,他也会在暗处伺机相助。
“小影,毁账簿,杀人灭口是磊王的事,可想让顾盼活下来,却是我的事。既然是我的事,又何必告诉磊王?”景琚笑道。
“为何?我们不是在帮磊王么?”影不明白。
“鹬鸟与河蚌争锋相对,到最后还不是被收进渔夫的囊中。”景琚叹道,“小影,这世上的人,不管是朋友也好,亦或是亲人,都不可全信,也不可全心全意。”
“那么师父也不可信么?”影抬眼问道。
“不可信。”景琚笑了一下,“你信的,只能是你自己...西北的事情办妥了么?”
“办妥了。”影道,“师父放心,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最近粮价米价见涨,清风山庄在京城的产业也受了些影响,守秦一直高烧不退,阿珏便留在明月楼照看着,南渊带着墨人去各个铺子询问缘由,师明昭闲不住,便也随后跟了过去。
只是到城门口,却有不少的流民,甚至是比平常一倍还多,虽是衣衫褴褛,可看布料便看得出不是京城及其附近的乞丐。
待南渊从铺子里出来后,便看见自家教主坐在屋顶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流民。
“墨人,你先回去,写信问问四当家西南那边的情况。”南渊吩咐道。
“好。”
南渊目送墨人离开,这才跳上房顶,“教主。”
“嗯,”师明昭回过思绪,“怎么,可有问清楚?”
“回教主,最近流民暴增,只听闻是西边发生了灾祸,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我已经让墨人回去问问上官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南渊也一屁股坐下道。
“西边灾祸?靠近蜀地?”师明昭问。
“不知,没说具体地方,不知道是西南、西北亦或是蜀中等这些地方。”南渊如实道,“怎么?用我走一趟亲自去查查看么?”
“守秦是在云鹤观附近染上的病...这样,公主婚宴过后立刻出发,我去西北那里看看,你去蜀中方向查查,顺便看看那里的生意有没有受影响,”师明昭叹口气,“人家当教主天天被手下像大佛一样供起来,我当教主,就像个老母亲一样天天为你们操心,真是......”
"好。"南渊点头应承,突又觉着不对,“诶,公主大婚我们为何要去?”
“不是你们,是我,”师明昭躺下,枕着自己交叠的双手,眯眼睛晒太阳道,“听说宴席上有西域送来的美酒,还有佳人,我过去瞧瞧。”
“你怕是想瞧太子殿下吧......”南渊小声地说了一句。
“嘶~......”师明昭睁眼抬头瞪着南渊。
“我回去看看北越,他最近挺累的。”南渊讪讪的下了屋顶往明月楼去。
晚间风凉,送走燕誓和燕昀后,顾盼便披了一件衣服,朝司马青房中去,似乎是那药起了作用,此刻他熟睡却不再皱眉。顾盼替他盖好被子,便坐在床畔,无声的望着他。
怎么这么傻,冲进来救他?
想着想着,顾盼的手便轻轻抚上司马青的头发,这一下却把他给惊醒了。
“顾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司马青转头往后望了一下,因他现在是趴着睡的,看人看事都有些不方便。
“这是顾府,我在哪不需要理由。”顾盼带着点无赖的意味道。
“是是是,这是你顾府...我那小破屋子是不是快修好了,到时候我就不再叨扰你啦。”司马青随意聊道。
“我没让他们修。”
“什么?!”司马青瞪着顾盼,“那是我的房子!修也用的不是你的钱,为什么不让修?!”
“你的东西零零散散的都给你搬去主屋了,到时候看看还缺点什么。”顾盼不接话,自顾自道。
“你什么意思?”司马青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快。
顾盼只是深深的看着司马青,忽然毫无预兆的亲上了他的唇,惹得司马青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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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在这里说一下,磊王就是睿王,前期我存稿的时候手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