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医院,还有在他的公寓里,好多次面对赵钦州,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随时都想逗他,有时无故就想对他动手动脚,喜欢看他因为一句话反应不过来的呆样,就是他小心翼翼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也觉得可爱……
裴展已经二十三四,江湖传言裴二少可是万花丛中过,他也的确没少沾花惹草,但要说对谁动心还真没有,不然洪见东也不会不死心,总想攻克他这块高地。
裴展难得反省,突然来这么一下,却把自己搞糊涂了。
不联系也不想,那他前面那些鬼祟的悸动算什么?
如果不是所谓的爱情,虽然有些失望,可再一想又松了口气,毕竟赵钦州有什么好,干干巴巴,又蠢又怂,带不出门也带不回家,所以不是爱情才好,少了很多麻烦。
有了这个觉悟,裴展这算是用最少的时间,以及前所未有的智慧,成功将自己从危险边缘拉回来。
可是所谓的觉悟也并不牢靠,裴展就算自己不去想赵钦州,总有人时不时提起,裴渊,他妈,还有洪见东,仿佛他们巴不得他忘不了这个名字。
有时就是这样,不想的时候也还好,可一旦想起来了,那些与之相关的琐碎记忆就纷至沓来、甩都甩不开。
赵钦州在做什么?这个年过得怎么样?还在画画吗,除了讨人嫌的蜜蜂蜈蚣,就没尝试画点别的?
还有他那破手机,就算特意给他送了新的,那家伙大概是故意,果然还是没开机……
裴展想得恼火,不过好在明天就回家了,有的是时间去给那小子上上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的基本礼貌,最好以后都记得逢年过节总该问候一下。
想得心潮起伏,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梦里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赵钦州抱着腿躲在角落里死活不抬头,裴展差点就扑过去用强。
一阵噪杂声传来,赵钦州还是没露脸,裴展却醒了,发现那声音是有人敲门,床头柜上座机也在响,他有点恼火,没理电话,先冲下床去开门。
人要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这话不该裴展说,但确实也是,本来今天就要回家,他妈却出了意外,早上喝水不小心撒了,结果一脚滑出去把右腿磕出骨裂。
说不走运也走运,还好只是骨裂,不过裴妈这个年纪,多少有些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伤着骨头居然引出高血压,少说要在医院多休养几天。
裴展给裴渊报告消息,裴渊却因为一个重要项目正在欧洲出差,照顾裴妈的任务就只能他一个人扛着。
农历元宵节一过,裴妈再也不肯在医院耗着,左磨右磨让裴展办出院,用个轮椅推着就回国了。
飞机落地的刹那,不但裴妈感慨万千抹眼泪,裴展这种平时不爱着家的浪子也油然生出一种历经万世的沧桑感,几乎热泪盈眶。
他,风流不羁裴二少,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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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啥俺也不知道,俺也不敢求鼓励,主要是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