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
“啊！！”
快走？
她在和谁说话？
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几乎要刺穿何叶的心脏。
伴随而来的是耳边棍棒打在血肉上的声音。
“叫叫叫，他妈的烦死了！就不能捅死了事？”
“上面说了，一棍一棍打，打到死为止。”
他们在打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是谁？
何叶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
他拼命地揉着眼睛，却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血从眼前蜿蜒流下。
他闭上了眼。
女人的闷哼声消失不见了。
棍棒击打肉体的声音越来越远。
“离开这里！”尖叫声突然在他耳畔炸开。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秀秀阿姨？”
他像是在奔跑，口鼻间全是铁锈的味道。
身后穿来吵嚷的声音，他不敢停。
“何叶，何叶。”有人在叫他，“醒醒。”
醒什么醒？
这谁啊？竟然想打断他逃命。
“何叶！”对方可能是着急了。
听这个声音像是……越越？
何叶“唰”地一下睁开眼睛。
黎越正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把他扇醒。
“你做噩梦了。”黎越十分自然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仿佛刚刚要打他的不是那只手一样。
“吓到你了吧？”何叶坐起身来。
“没有。”黎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刚刚在说梦话。”
“说什么了？”何叶随口一问。
“没什么，就是叫了两声秀秀阿姨。”
何叶端着杯子，有种今晚别想再入睡的预感。
黎越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没有关灯躺下来，也没有接着说话。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我妈的替身？”黎越的声音有些幽怨。
噗——
何叶一口水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何叶想把他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点什么东西。
“那你叫我妈的名字干嘛？”
何叶不知道怎么解释。
隔了几分钟，黎越开口问道：“她死的那天你在，是不是？”
“是。”
何叶前半夜刚刚跟黎星讲完整件事，估计这会儿又要跟黎越讲了。
“余家一直对外宣称余秀夫妻是过劳死，可是我不信。”黎越坐到他面前，“他们两个一直都很健康，股权转让后更是清闲，怎么就突然过劳死了呢？”
“他们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一周，一周后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骨灰和医院证明，我怎么会信？”